東南海域,濃霧籠罩,陳煜站在赤鯉島的高處,俯瞰不遠處明軍戰船的火光。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卻閃爍着冷靜的光芒。錘子聯盟剛剛崛起,明軍的到來無疑是一次嚴峻的挑戰。
名探子急匆匆地趕來,跪在陳煜面前:「煜公子,明軍已經抵達赤鯉島外海,船隻多達百艘!他們派出了海防副總兵李震親自統領,聲稱要剿滅我們。
聽聞此言,吳達拍案而起,咬牙切齒地說道:「明軍這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煜哥,咱們不能等着被圍死,必須主動出擊!」
李元搖搖頭,沉聲道:「明軍的軍艦火力強大,人數也比我們多一倍。正面硬拼,恐怕我們勝算不大。」
陳煜抬手示意安靜,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明軍想剿滅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軍隊看似龐大,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士氣和紀律。」
「你的意思是…」吳達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們是官軍,看似訓練有素,但實際上內部分裂、指揮遲緩。而我們不同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陳煜冷笑一聲,「這場戰鬥,我們不需要硬拼。我要讓他們自亂陣腳,然後以最小的代價勝出。
在陳煜的指揮下,一場別開生面的計策迅速展開。
幾天後,一艘錘子聯盟的小船掛着白旗,緩緩駛向明軍主艦。船上,曹海青假扮成投降的船長,一臉惶恐地跪在甲板上。
明軍副總兵李震端坐在主艦的高台上冷冷地看着這名「投降者」。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臉上滿是歲月的刻痕卻掩不住眼中的精明。
「報上名來!」李震語氣威嚴。
曹海青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小人是錘子聯盟的副頭領曹青羽,因不滿陳煜專權,願意投降大明,請大人寬恕!」
李震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投降可以,但你要證明自己的誠意。
曹海青連連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雙手奉上:「這是赤鯉島的內部佈防圖,大人只需按照圖中所示,趁夜間偷襲,就能一舉殲滅錘子聯盟。
李震接過地圖,細細端詳,心中暗喜。他對曹海青的突然投降半信半疑,但地圖上的佈防細節看上去十分真實,足以動搖他的判斷。
「你為何背叛陳煜?」李震仍未完全放鬆警惕。
曹海青深吸一口氣,故作憤恨:「陳煜專橫跋扈,毫不顧及兄弟們的生死!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冒險前來投降。
李震沉思片刻,終於說道:「好,本官暫且信你一次。不過,如果這張地圖是假的你和你的家人都將付出代價!」
曹海青低頭行禮,暗中冷笑:「大人放心,小人絕無二心!」
當天夜裏,李震召集眾將領商議偷襲計劃。
大帳內,幾名將領圍着地圖爭論不休,
「副總兵大人,這地圖看起來太過詳細恐怕有詐!」一名年長的偏將提出異議,
「不錯,海盜向來狡詐,若是誘敵之計,我們豈不是中了圈套?」另一名校尉附和。
李震皺眉不語,目光落在地圖上。他不是沒有懷疑,但眼下他肩負着剿滅海盜的重任,若不趁機發動攻勢,恐怕會被朝廷問責。
「眾將聽令!」李震拍案道,,「就按地圖所示,明日夜裏發動偷襲!
「副總兵大人三思啊!」偏將試圖勸阻,卻被李震揮手打斷:「再多言半句,就是違抗軍令!」
眾將心中不滿,但礙於軍令,只得按計劃行事。
夜幕降臨,明軍戰船悄然駛向赤鯉島周邊的密林水道。根據地圖顯示,這片水域是錘子聯盟防守的薄弱環節,
然而,當第一艘明軍戰船進入水道時周圍突然升起濃濃的白霧。
「怎麼回事?」一名士兵驚呼,「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
「別慌,繼續前進!」一名校尉呵斥道,
然而,白霧越來越濃,能見度驟降,彤只彼此之間難以聯繫。更糟糕的是,不遠處突然傳來密集的戰鼓聲和吶喊聲。
「敵襲!敵襲!」一艘戰船的瞭望員慌張地大喊。
實際上,這些聲音都是錘子聯盟派出的先鋒部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