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出工廠大門,刺眼的警燈讓我幾乎睜不開眼。來不及多想,我高舉着手中的文件袋,朝着離我最近的警車跑去。「警察同志!這裏有杜月的犯罪證據!」
幾名警察迅速圍了上來,我氣喘吁吁地將文件袋遞給他們,手指顫抖着指向身後的工廠。「裏面還有一個人,是杜月的同夥!」
話音剛落,顧逸塵也從工廠里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血跡,但眼神卻異常堅定。警察們押着他走向警車,我連忙跟了上去。「阿塵,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沖我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我安心。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警察在工廠里找到了更多罪證,人贓並獲,杜月和她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看着杜月被押上警車,我的心裏五味雜陳。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如今,這場噩夢終於結束了。
我和顧逸塵終於可以回歸平靜的生活了,我們手牽着手,漫步在夕陽下,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阿塵,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我依偎在他身邊,輕聲說道。
「嗯,再也不分開了。」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眼神溫柔而堅定。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和我們開玩笑。
平靜的生活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周,新的陰影便悄然籠罩了我們。
我原本以為,隨着警笛的遠去,我和顧逸塵的生活也終於能回歸平靜。可是一切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裏,那個神秘人站在我和顧逸塵面前,他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顧逸塵被我驚醒,他伸手把我摟進懷裏,語氣里滿是擔憂。
我搖了搖頭,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事,只是夢而已。」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他輕輕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樣。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是我心裏總覺得不安。杜月雖然被抓了,但那個神秘人卻一直沒有露面。他就像一個幽靈,潛伏在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讓人不寒而慄。
我的預感很快得到了證實。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家門口發現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封里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那個神秘人!他站在我家樓下,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竟然敢明目張胆地出現在我家附近,難道他就不怕被發現嗎?
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顧逸塵,他拿着照片仔細端詳了半天,眉頭緊鎖。「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他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不安地問道。
顧逸塵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有消息了嗎?……什麼?國際刑警組織?」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愣住了。國際刑警組織?難道說,那個神秘人還和境外勢力有關?
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顧逸塵掛斷電話,深邃的眼眸里充滿了凝重,「警方那邊查到,這個神秘人和一個跨國犯罪集團有關,杜月只是他們的一枚棋子。」
我頓時覺得呼吸一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跨國犯罪集團……這幾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他們……他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不清楚,」顧逸塵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目標遠不止杜月那麼簡單,我們可能只是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陰謀中。」
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並非來自於死亡的威脅,而是源於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