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男人猙獰着臉,舉起手中的匕首,朝我刺來。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警察!不許動!」
我猛地睜開眼,只見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從四面八方湧入倉庫,將我們團團包圍。男人見狀,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就想逃跑。
「別讓他跑了!」我指着男人的背影大喊。
警察們立刻追捕,倉庫里頓時槍聲大作,火光四濺。
我緊緊護着顧逸塵,趁着混亂的局面,艱難地躲避着飛濺的碎片和四處亂竄的人影。
「快,跟我走!」
混亂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我認出他是陸明軒,他怎麼會在這裏?
來不及多想,我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倉庫,身後是震耳欲聾的槍聲和男人絕望的怒吼。
倉庫外,警燈閃爍,將夜幕照得如同白晝。
我被擁擠的人群推搡着,眼前一片混亂,心臟劇烈地跳動着,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直到被陸明軒護送着進入警車,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透過車窗,我看到顧逸塵也被警察從倉庫里抬了出來,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顯然傷勢不輕。
警笛聲劃破夜空,我焦急地在救護車外來回踱步,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手心全是汗。
倉庫外,槍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警察們沉着冷靜的指揮和控制聲。
我遠遠地看到,那些黑衣人一個接一個被制服,戴上手銬,押上警車。
終於,救護車的車門打開了,醫護人員推着擔架車走了出來。我心急如焚地衝上去,顧逸塵就躺在上面,雙眼緊閉,眉頭痛苦地皺着,臉上毫無血色。
「他怎麼樣了?」我抓住旁邊一個醫生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問道。
醫生看了我一眼,語氣平靜地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請您先不要着急。」
我無力地鬆開手,看着顧逸塵被推進手術室,冰冷的「手術中」三個字像是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我的心頭,讓我無法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腦海中不斷回放着剛才倉庫里驚險的一幕幕,如果陸明軒沒有及時趕到,如果我沒有帶着顧逸塵逃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我猛地站起身,緊張地看向走出來的醫生。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
醫生頓了頓,接着說道,「子彈傷到了他的脊椎,能不能完全恢復,還需要後續的觀察和治療。」
我的心猛地一沉,雖然醫生說手術成功了,但我心裏卻依然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我跟着護士將顧逸塵推進了病房,他依然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我坐在他的床邊,輕輕握住他冰涼的手,心中默默祈禱他能早日醒來。
從今天起,我要寸步不離地守着他,直到他完全康復。
我寸步不離地守着顧逸塵,日夜期盼着他能睜開眼睛。
陸明軒偶爾會來醫院看我,帶來了顧氏集團的最新消息,也帶來了外界對這場事故的種種猜測。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一周後的一天,一個陌生的醫生來到了病房。
他看起來五十多歲,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儒雅的氣質與醫院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檢查了顧逸塵的各項指標,又詢問了我一些細節,最後,他看向我的眼神帶着一絲讓人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