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這樣吧。」
我微微揚起下巴,神色淡定從容,不慌不忙地說道,「把朕的扇子遞給熊愛卿。
讓他們看看扇子,立刻給我們放行。」
言罷,我輕輕抬手,那動作優雅而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隨即將隨身攜帶的那把精緻扇子遞向身旁的聞博。
聞博趕忙雙手恭敬地接過,欠身而起,身體微微前傾,臉上滿是謙卑之色,他輕輕呼喚車外的熊大:「熊統領,且接此扇。」
那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急切與鄭重。
熊大聞聲,腳下步伐匆匆,迅速來到車窗邊。
聞博小心翼翼地將扇子遞出,雙手伸得直直的,眼睛緊緊盯着扇子,仿佛那扇子是稀世珍寶一般,生怕有個閃失。
「看看,這是當今官家的隨身之物。
還不快點放行。」
聞博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帶着一絲驕傲與威懾。
「不認識,沒有陛下的聖旨。
我們不能打開此門,會違反岳將軍的軍令。
這也不符合朝廷的制度。」
守門禁軍一臉嚴肅,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動搖之意。
我心裏卻是十分滿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還玩起了細柳營副本了。
岳飛一秒變成周亞夫了,我還成了漢文帝了。
嘿,有點意思。
「陛下,老臣去去就回。」
大將軍种師道中氣十足地說道,隨後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他站在那兒,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橫掃眾人,高聲喝問:「你們可認得老夫?」
「誒,這是…… 誒呦喂,這是大將軍吶。
小人參見大將軍,不知您到此有何貴幹。」
守門士兵們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紛紛單膝跪地,身體微微顫抖。
「陛下到此,快讓岳飛出來接駕。」
种師道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中透着威嚴與不滿。
我在馬車裏聽着對話,輕輕拉開帘子,探出腦袋看了眼外面。
只見岳飛一路小跑而來,神色慌張,額頭上滿是汗珠,頭髮都有些凌亂。
他邊跑邊指揮着手下,迅速準備好了儀仗。
「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岳飛單膝跪地,頭低得都快貼到地面了,雙手抱拳,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與愧疚。
种師道直接開始質問,他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如刀:「岳將軍,你是少年得志。
仗着陛下喜歡你,提拔你做高官。
就可以如此放肆?
陛下的扇子你的人都敢說不認識。」
我卻並沒有生氣,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雙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
這算的上第一次去檢閱部隊,我心裏想着,這些個禮節可有可無,我最關心的還是部隊的戰鬥力。
不想走形式,大可不必下發通知來檢查,讓底下人給我表演應付差事。
要的就是對方措手不及。
不過敲打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陛下,臣看敲打一下岳飛即可。
畢竟不知者無罪嘛。」
聞博微微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帶着一絲討好與洞察,率先發話打破沉默。
「陛下,這岳飛如此狂傲。
搞的士兵都不認陛下了,臣以為應當從重發落。」
陳思站了出來,滿臉怒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我笑着對陳思說:「陳相,小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