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賞賜牛乳,給草民喝,那『藤編戰馬』,算是草民,孝敬給公主的小玩意!
公主,保護好自己,西荒風大,人少,生存環境不佳!」
淮山後退一步,對青瑤作揖道:「
草民封慶暉,祝公主平安喜樂,萬事如意!
草民告退!」
話音剛落,淮山的「幻形」,便被涼嗖嗖的春風,吹散了。
青瑤右手的大拇指,輕輕的摩挲着戰馬,低聲呢喃,道:「
戰馬上了戰場,便要面對死亡,即使能熬到,年老退休的年紀!
可它的眼睛裏,見過的殺戮、血腥,也夠折磨它的餘生了!」
青瑤抬起左手,喝了一口牛乳,又將右手上的「藤編戰馬」,舉至眼前,細細端詳,自嘆道:「
所以呀!不如小馬駒,無憂無慮,每天都開心的,盼望着長大!」
青瑤仰頭,看着周圍的果樹,紛紛吐綠。
整座山,都飄蕩着,一股春日裏,花香、草香、泥土的芬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這便是希望的氣息,也是對秋天裏的收穫,指日可待的感覺。
青瑤收起,右手上,栩栩如生的「藤編戰馬」,和左手裏,握着的牛奶瓶,轉身呼喊,道:「
元陽,元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並無人回答,青瑤的話,周圍靜悄悄的。
青瑤心裏念道:「
他溜了!」
青瑤步至,元陽剛才,走進去的灌木叢里。
這裏,並沒有半個人影。
青瑤離開時,餘光一瞥,便瞧見,樹根底下的,那堆排泄物。
青瑤剛想施法找他,又一想,還是算了,小孩子不能逼他太緊,會出亂子的。
一個婆子,從灌木叢的另一頭,陡坡下面,爬了上來,對青瑤,喊道:「
公主,公主,剛才有個『小影子』,往山頂上竄去了!」
婆子趕了上來,對青瑤行禮,又說道:「
老奴瞧那人的身量,定是小王爺無疑!」
青瑤點頭道:「
行,本公主知道了,你去忙吧!」
青瑤施法念咒,往山下而去。
「西泉山莊」里,擲骰鬥牌,好不熱鬧。
元陽掰了一片芭蕉葉,躬身又溜了上來,想湊個熱鬧玩玩。
正廳東邊的耳房裏,白芷和白薇,正在吃飯,白芷說道:「
這個封三郎,我瞧着也是個人物,怎麼會是庶子呢?」
白薇撇嘴道:「
封公子的嫡出大哥,我曾遠遠的,瞧過一眼,忒不是個東西……」
元陽以前,在南平時,逢年過節,與表哥堂兄們湊到一起,除了吃酒菜。
便是賞歌舞,看雜耍,放煙花,以及最重要的,擲骰摸牌,猜枚行令,這一類的節慶遊戲。
元陽蹲在牆根底下,小聲嘀咕道:「
好姐姐,你可別怪我淘氣呦!」
公主府從不興,這些消遣事,故一直以來,都沒有,百戲藝人上門表演。
惟有青瑤,每日撫琴一盅茶的工夫,或興起吹笛,才有樂聲。
雖然青瑤,對賭桌之事,也清楚。
但自從,青瑤回歸公主的身份後,便一直以賢良淑德,勤儉持家,貞靜大方為自己的行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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