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璿低聲,對床下的蘭蕙,道:「
我想再吃一勺梨膏,還有把那枇杷糖,也給我拿來,掖在枕頭下面!」
胡老夫人意味深長的,念道:「
德惠公主賜給你,天麻和冰片,明日,便放進你的藥里!」
胡景璿尷尬的笑了一下,道:「
祖母為孫兒,着急上火,也吃一勺梨膏吧!」
胡老夫人,沖胡景璿搖了搖頭,對服侍的丫頭道:「
給我這把老骨頭,舀三勺梨膏來!
我都快被這渾小子,給氣死!」
四更天時分,封慶暉從落腳的客棧,走出來。
他一路趕至公主府,直奔炎修的屋子。
炎修的房間,在中堂旁邊的東耳房裏。
炎修從單人的木板床上,翻身而起,看着窗下的黑影,慵懶的開口道:「
你竟然來找我,這可算一件奇事了!」
起初,炎修很是提防淮山,生怕他對公主不利。
但炎修,見淮山的次數多了,才似乎是明白,淮山並非沒有軟肋。
之前,淮山借「梅花秘境」種糧時,曾傳授炎修功法,並木匠活、竹編技法。
朝夕相處下,生出些男子之間的情義。
淮山轉身道:「
趙府生辰宴上,那個『假玉娘』,我在他的身上,打了個記號。
你最近精神點,我認為那個『假女人』,是奔着公主來了!」
炎修下床,倒了兩盞粗茶,道:「
我們大王爺,也是這麼說的。
我這次去南平,還到府衙的停屍房裏,檢查了那幾具屍首。
這兩天,我一閉上眼,便能看見,屍首都活了過來,向我喊冤!」
封慶暉拾起茶盞,喝了口茶道:「
等你以後,手上有了人命,你的膽子,便會一點點的餵大起來!」
炎修欲言又止的,看了兩眼淮山,也喝着茶水。
五更天時,青瑤起床梳洗,門上遞來一張拜帖,青瑤接過來,打開一看。
青瑤面上一僵,口內言道:「
胡老夫人,要來拜見我!」
正在,給青瑤梳頭的白芷,「啊」了一聲,說道:「
那奴婢,這就吩咐下去,把堂屋仔細打掃一遍,鋪設之物,也添幾樣,還要預備茶飯!」
青瑤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開口道:「
胡老夫人,是來找我理論的嗎?
還是,探我的口風?」
巳時正刻,胡老夫人,來至公主府的中堂內,行過叩拜大禮後,由吳嬤嬤,攙扶她起來。
青瑤端坐在上,道:「
賜坐!」
胡老夫人,便在下首的,東側第一張椅子上落坐。
青瑤心裏念道:「
我先不言語,看胡景璿的祖母,說些什麼?
我現在是公主,可不能驚慌失措,丟了皇家的體面!」
胡老夫人滿面笑容的,對青瑤講道:「
前日,孫兒景璿,受傷之時,多虧公主的金創藥,使吾孫,及時止住了,額頭上的血。
昨日,公主又賞賜胡氏,進補的藥材。
民婦今日前來,實為謝恩!」
青瑤拍着胸口道:「
當時,本公主也嚇壞了,從沒見過那般情形。
但本公主,想着人命更為重要,便遞了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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