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殺人而已,就拿這個人見血。
男修見一擊未成,便蓄力又是一擊,只是還未等近身四肢便被束縛住,連同經脈和靈氣一併被封住。
男修驚恐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子提着劍一步一步靠近的身影。
白衣飄然宛若謫仙,周身靈氣四散,輕柔的髮絲隨靈氣旋風而動。
明明是一派仙家模樣,但在男修眼裏卻分外駭然。
凝實的殺意漸漸逼近,男修整個人忍不住發抖,身下的地面留下淡黃的痕跡。
竟然是尿了。
沈安姝瞧着男修的模樣輕笑,站在男修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的鬧劇。
「唰!」銀白色的劍影裹挾着靈氣,周圍還遺留着破空之聲。
男修的身體仿佛失去支點倒在地上,細長的頸部留下一道血痕,卻無半點鮮血流下。
沈安姝握着劍的手略微顫抖,面紗之下的面容染上複雜之色。
她沒有在修真界長大的記憶,她的記憶里自小生長在一個和平的國度,縱然父母待她嚴苛,但殺人這事離她很是遙遠。
但是如今,她親手殺了一人,或者說是修士。
她的手上染了血。
沈安姝平復了一下複雜的心情,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轉身朝山洞外走去。
殺人又如何,早在這人說要抓她時她就知道,今天這人必須得死。
既然穿越到了這裏成為修士,這雙手就註定要沾血。
畢竟修真世界,弱肉強食,她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她。
沈安姝換掉一身衣飾,朝馬場方向快速趕回去,她最好得在安玉歡之前回去。
使用靈氣全力趕路,下山的半道上避開了一波上山的人馬,看樣子應當是官家人。
沈安姝沒有向那些人封口隱瞞修仙者一事,放任她們離開並向官府衙門報案。
一是按照剛才男修行為和農女所言,他們還有其他人應當也在抓人,雖不知抓這些沒有靈氣的人做何事,但讓官家的人知道也好讓那群人收斂一點,少一些人遭罪。
二是,其實她也不知道咋處理男修屍身,也封不住被救人的嘴。
目前不暴露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沈安姝一路順利的回到馬場小樹林,騎上馬朝馬場內圍而去,算算時間,安玉歡也應當回來了!
安玉歡比想像中還要早回到馬場,此刻正在拉着侍女說着剛才刺激的一幕。
「你是不知道,恩人就跟…」
餘光瞧見沈安姝走進來,立馬放開侍女,興奮的沖沈安姝道。
「哎!安姝!我跟你說,我剛才遇到仙女了!」
「那仙女,一步十米,憑空一揮便控制住了賊人!」安玉歡作西子比心狀崇拜的看向天空。
沈安姝內心無奈扶額,面上還是得裝作好奇樣。
「什麼仙女?什麼賊人?你遇到賊人了?」
安玉歡聞言一哽,低着頭支支吾吾不說話。
太傅府的護衛是在安玉歡回來的半道上遇到的,所以也不清楚安玉歡方才發生了什麼。
安玉歡不想說出來,就是不想護衛將消息傳回府中,若是讓爺爺他們知曉,自己這次的出行怕是又要泡湯。
大概是沈安姝的目光太灼人,安玉歡看看周圍的丫鬟護衛,將沈安姝拉到一邊。
撅嘴道:「就是剛才,我不是出去跑馬嗎,半路遇到一個怪人和一個農女,我就覺得他們有點奇怪就多問了兩句,那農女沖我喊快跑,然後我就和那農家女一起被綁了。」
安玉歡一邊說一邊比劃,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那怪人很奇怪,他可以憑空點我啞穴,隨手一揮那樹便炸出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