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日已西沉,落霞與孤鶩齊飛,小白和楷林坐在院子中,四眼望天,一副無聊的樣子。
「惜之好久都沒來了,還以為他今天會送好吃的過來,都到了這個時辰,肯定沒戲了。都怪你,一直堅持要等,害得我到現在都沒有起灶煮飯,今晚得餓肚子了!」
楷林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從裏面傳出來一陣咕嚕咕嚕之聲,讓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白乃是騰雲巔峰修為,早就辟穀了,別說一天不吃飯,就是百年不吃飯也沒啥。
可是楷林只有鳳初修為,這一日三餐還是少不了的。
小白也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今天早上掐指一算,今日惜之必來,那知如今失算,確實是我的過錯,要不,我帶你出去吃?」
「出去吃?王前輩不是不讓我們出去麼,萬一惹出事來,可就糟了。」
楷林一聽,臉上現出為難之色,有些猶豫地說道。
「怕啥,主人整年都在閉關,實在枯燥無味,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出去走一走?」
「我們就在最近的小酒樓,點上幾個小菜,喝上兩壺好酒,那滋味,別提多美了。」
「楷林,你放心,沒事的,有什麼責任我來擔着,主人發現了最多罵我一頓,不會責怪你的。」
小白想起許久沒有出去打牙祭了,一時間心癢難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直接催促着馬上出發。
「好吧,我們就在最近的一家酒樓隨便吃一點,就趕快回來好不好,我還是有些擔心。」
楷林拗不過小白,只能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叮囑道。
「沒問題,咱們快去快回。」
小白聽見楷林願意出去,心中可高興了,立刻保證一聲。
他心中清楚,自己若是單獨犯了錯,王若嚴厲處罰自己,自己也沒辦法。
但要是將楷林拉上,王若一定會大事化小,不會過多怪罪的。
二人說定,便悄悄溜出院門,沿着大興巷朝外走,很快來到了主街之上。
只見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之時,城內一片繁華景象,讓小白顯得異常興奮。
「你看,那邊有一個大酒樓,看起來熱鬧非凡,我們便去那裏吃!」
小白四下一望,用手指着不遠處的一處三層酒樓,高興地說道。
「那可是一個大酒樓,會不會太貴了呀?」
楷林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很少出門,以前陳朝驊也根本不帶他出來的,看見這般氣派的場所,有些擔心起來。
「哎,銀子我多得是,這個不用擔心。」
小白拍拍胸脯,哈哈一笑,直接大步而去。
王若在閉關之前,用一枚靈石換取了無數銀兩,足夠他們隨便揮霍的。
楷林沒有辦法,只好緊緊跟着他,二人很快就來到酒樓面前,只見這座酒樓門上題着一塊牌匾,上書「聚子樓」,顯得十分寬闊大氣。
說起這聚子樓,其中還有些緣由。
這酒樓老闆原來是做布匹生意的,年輕時也曾窮困潦倒,幸好得到一位小姐救濟,才得以渡過難關。
難得的是,該小姐同樣對他情意有加,他自然也十分感激,二人相互恩愛,很快便結成連理。
並在岳父大人的資助下,涉足布匹生意,竟然在十年時間,生意遍佈越州各縣,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富商。
二人十分恩愛,生有一男一女,闔家歡樂,事業有成,凡人的幸福也到達了巔峰。
只可惜樂極生悲,有一年忽發興致,攜子押送一條貨船,準備讓孩子開開眼界。
卻不料夜間遇見風暴大雨,眾人忙着搶遮貨物,一船人亂成一團,好不容易將貨物收好,卻發現兒子早已不見蹤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