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內室里,張彪、胡明、馬雲飛呈三角之勢坐下,三人臉上神色各不相同。張彪顯得沉重至極,胡明看似猶豫不定,而馬雲飛則顯得有些茫然。
還是張彪開了口:「胡掌柜,請恕在下眼拙,看你剛才手裏的銀絲劍不是凡品,但不知你在江湖上的名號是?」語氣有些猶豫,但事關重大,不得不問清楚。
胡明淡淡一笑:「我也不瞞你,我曾是斷劍山莊的八大護衛之勾魂劍,外面的馬三炮是霹靂掌,飛兒是我的侄兒,不知道張兄是否有所耳聞?」
馬雲飛一聽此言,臉上不動聲色,不過同樣朝張彪拱了拱手。
張彪聞言大吃一驚:「原來是斷劍山莊的人,那可真是失敬失敬。只可惜我出道較晚,剛入江湖時已經聽說斷劍山莊遭逢大難,不想在這窮鄉僻壤竟能得遇高人,實在是幸運,既然是胡兄在此,料想那無名閣的人也不是真的畏懼了。」
胡明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張兄你錯了,我斷劍山莊早已不在江湖,我們也是苟延殘喘至今,哪裏還有什麼戰力可言,卻不知你對無名閣了解多少?」
馬雲飛也是不清楚,此刻也插不上什麼話。倒很想聽聽無名閣究竟是什麼組織。
張彪也搖了搖頭:「我所知也不多,畢竟江湖時日太少,早早就退了出來。不過倒是聽我師父說起,說這個無名閣是江湖上最神秘,最古老,最難纏的一個殺手組織。凡是組織中的人個個武功高強,且心黑手辣,他們有組織有紀律,聯絡信號以竄天猴為主,在江湖上不論恩怨,不管婦孺,只要有利益,他們就會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些了,不知道胡兄對這個組織有多少了解?」說完張彪看向胡明,他知道胡明這個老江湖應該知道得更多,只有大家把信息拿出來共享,才能更好的知道如何避免衝突。
馬雲飛聽見張彪所說,心中也是一驚,不知道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棘手的組織。
胡明點了點頭,看見張彪的擔憂之色,心中也忍不住嘆了一聲,接口道:「既然張兄已經說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希望能夠應付接下來的一場劫難。」
張彪和馬雲飛此刻眼中也是異彩連連,畢竟知己知彼才能制定對敵的良好策略,想到有效的阻擊辦法,否則就如盲人摸象一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往往就會失去先機,甚至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當年我們莊主為人仁厚,對山莊裏的人都很好,不管雜役僕從,還是丫鬟莊丁,皆一視同仁。我作為八大護衛之一,自認也免不了受到老莊主的恩惠,他不但有空就會指點我們的武學,更是一個月開放一次藏書閣,讓我們可以花一天時間瀏覽藏書,博學古今。而對於江湖上的各個門派也有記載,其中就有這個無名閣。」
「據記載,這個神秘門派誕生於百年之前,當時江湖上風平浪靜,各家門派也都相安無事,偶有爭執,皆由各個門派的掌門組成的長老會聯合決斷,且長老們個個秉公執法,不徇私情,所以在當時無人不服。」
「只是有一次,一個長老的兒子因為酒後亂性,竟然將當時的一個名門之女當場姦淫。這個俠女因武功不濟,且羞憤難當,事後一條白綾,自懸於閨房之內,待家人發現時,早已氣絕身亡。」
「其父在江湖上也是叫得上名號的人,哪裏忍得了這口惡氣,當即手提三尺劍,把這個惡賊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正值危難間,這位長老及時趕到,見四下無人,便欲殺人滅口。無奈這個父親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居然重傷之下給逃了,從此杳無音信,長老和其兒子皆以為他死了,長老將兒子約束至門派山洞,終身不准出關。」
「難道這位父親真的死了麼?那豈不是好人沒有好報,惡人逍遙法外?」馬雲飛雙拳緊握,心有不甘。
「不對,如果說這位父親死了的話,那天下人又怎知這些隱秘的呢?我想肯定還有下文吧。」張彪若有所思。
「不錯,」胡明頓了一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說道:「誰知才過三年時間,這個父親又回來了。不但武功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