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衛金寶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
郎麗蘭臉上泛起了一陣幸福的笑容:「那個時候因為心情抑鬱,妾身經常會去附近的一個小湖裏遊玩散心。那湖的中間有一條不寬的長堤,貫穿整個湖面,所以那湖被稱為銀堤湖。那日恰逢七夕乞巧節,不少情侶在銀堤上相會,原本就不寬的長堤上摩肩擦踵。妾身孤身一人原不該去湊這種熱鬧,可心中仍舊抱有些許期待,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所愛。那天人太多了,妾身一個不小心被擠落到了湖中,因為不識水性只能大聲呼救,可並未有人下來施救。正當妾身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一個人跳入了湖中將妾身救上了岸。」
白若雪明白了:「救你的這個人,就是衛金寶吧?」
「嗯,他將妾身救起之後就開始頻頻找機會接近。先只是邀妾身一同吃飯和遊玩,後來才開始提出想娶妾身為妻。妾身一開始是拒絕他的,可經不起他的再三請求,最終同意嫁給他了。」
凌知縣聽到後問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卻又為何還要同意嫁她,不怕害了他麼?」
「大人,妾身為什麼不能嫁給他?」郎麗蘭反問道:「在嫁給他之前,妾身也和他說清楚了前因後果,他也知道妾身天煞孤星一事,可還是執意要娶。金寶他早年喪妻,沒有兒女,他說不怕這些東西。成婚之後我們過得很幸福,他很寵妾身,可以滿足妾身的任何要求。本以為就可以這樣幸福地過下去,沒想到才半年不到就出了意外。」
「聽說他經常去青樓喝花酒,是從青樓出來的時候不慎落水身亡的。你不反感他去青樓?」
「他是生意人,應酬多了去了,這不是挺正常的麼?只要不帶別的女人回家留宿,妾身還有什麼好奢求的?不過要是知道他會發生這種意外,妾身至少會勸他少去幾次。」
白若雪詢問道:「夫人,你怎麼這麼肯定衛金寶就一定是意外落水呢?」
「大人你應該是沒有看過那天同去人員的證詞吧?」郎麗蘭略帶悲傷地答道:「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那晚發生的事情妾身記憶猶新。那天宴請的是金寶生意上的幾個夥伴,除去留宿在青樓的,他們出來的那幾個都已經喝得醉醺醺了。有一人喝多了,就靠坐在不遠處的牆角邊休息,他看見金寶說想吐,就拐進了邊上的轉角。那邊是一條死路,只有一條河流通過,其它地方都攔有高牆,不是一般人能夠翻越的。據他所言,他一直就坐在那裏休息沒有離開過,直到妾身遣下人來尋找,他告訴來找的下人金寶可能在河邊嘔吐。下人過去之後並沒有在岸邊找到人,又尋了一遍才發現河裏有一個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一條死路,那人難道沒有看見有人走出來過?」
「沒有見過,至少他是這麼說的。」
凌知縣覺得那人的證詞不太靠譜:「他既然喝了這麼多酒,一定是暈暈乎乎的,說不定還睡着過。依本官看,就算有人走出來過他也不見得看到,證詞不足為信。」
「這證詞可不可信,妾身也不清楚。反正官府派人到現場進行了勘驗,仵作也驗了遺體,最後判定金寶他是酒醉之後失足落水溺亡。有些細節妾身並不知情,大人要想知道詳情,就只能自己去鉛山縣問個清楚了。」
白若雪覺得這種陳年舊案就是這樣才麻煩。現場早就已經消失,遺體也入土了好多年,光憑几個人的證詞很難知道當時的真相。曲洪森還算好一點,能夠驗得出是他殺還是意外。衛金寶就沒辦法了,就算是被人打暈之後再丟進河裏的,也和意外相似,現在根本驗不出來。
「夫人,聽說衛金寶當年留下了萬貫家財,店鋪和宅子都被你賤賣變現後帶走了,是麼?」
「沒錯,妾身一刻都不想呆在那種傷心之地了,就將店鋪和宅子低價轉手了。」
「那些鋪子可是衛金寶的的心血,就這樣賣掉豈非太可惜了?」
郎麗蘭輕嘆一聲道:「那又怎麼辦?妾身並不懂經商,金寶去世後人脈也斷了。與其這樣一天天將生意敗光,還不如將鋪子早點轉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