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若雪他們又來到了一間酒樓中吃飯,這已經是連續第四頓下館子了。
「姐姐,這兩天到底怎麼回事啊?」秦思學好奇地問道:「一直都帶我們出來吃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白若雪展顏一笑,說道:「難道天天下館子不好嗎?」
「好當然是好,每天都能大吃大喝。不過......咱們手上還有三起命案啊,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白若雪收起了笑容道:「正是因為有這三起案子,所以我才想出來多走走,多聽聽。」
「雪姐,你是想知道百姓間對這些案子是如何看的,對吧?」
白若雪微微點了一下頭:「我就是這麼想的。這一連串的案子影響力,比我們以往任何一件案子都要大。現在這個兇手專殺無德之人的事已經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不少人在為他鼓掌叫好,儼然將他當成了一個除魔衛道的正義之士,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徵兆。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解決這一系列的案子,恐怕會有人模仿此人的所作所為進行犯案,到時候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這將是對朝廷律法的嚴重挑戰!」
「雪姐說得沒錯,我深有體會。」冰兒非常贊同白若雪的觀點:「如果每個人都能夠隨意制裁他人,那還要律法何用,還要官府何用?以前的我並不理解這個道理,只知道血債血償。不過現在跟着雪姐經歷了這麼多案子後,我這才明白以前的我是多麼的幼稚。」
白若雪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果不其然,現在這三個案子已經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飯館中的食客酒足飯飽之後便開始閒談起來,不時有人提及案件,議論紛紛。
「哎,老楊啊。」一個精瘦的漢子邊喝邊問:「你有沒有聽說那個專殺無德之人的殺神又現身了?」
「早聽說了!」老楊抿了一口老酒道:「據說這次被殺的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娘們,長得還挺漂亮的。她家男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幾年才回來一次。那娘們便勾搭上了一個身強力壯的潑皮,兩個人經常在一起鬼混,結果讓那殺神給殺了,活該!老黃啊,這女人可不能娶得太漂亮,紅顏禍水啊!」
冰兒看到白若雪的臉色相當不好,勸道:「雪姐,他們都是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白若雪滿臉怒容,沉聲道:「翠娥雖不該趁丈夫不在偷漢子,但腹中孩兒又有何過錯?一屍兩命,在他們口中竟說得如此輕鬆,如同殺一隻雞鴨一般。如此冷漠,着實讓人心寒!」
那二人根本不管別人怎麼看,繼續在一邊胡謅海侃不停。
老黃往嘴裏送了一大塊牛肉,扯起嗓子說道:「聽說那娘們死得老慘了。讓人用錘子將臉砸了個稀巴爛,還用刀子開膛破肚,活活把心挖了出來,用那心頭之血在地上寫了大大的『不忠』二字呢!」
老楊接着說道:「像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就是該死!依我看那,沒將這對狗男女浸豬籠就已經便宜他們了,哼!」
秦思學悄聲說道:「這可越說越離譜了……」
白若雪忍無可忍,正要拍案而起,卻從外面傳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呵斥之聲。
「爾等焉敢在此大放厥詞!」
隨着這句洪亮的話語,一名白髮老者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白若雪定睛一看,居然是匯廣堂的閔郎中。
只見閔郎中對着兩人大聲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朽行醫大半輩子,時刻謹記『人命關天』而不敢相忘。爾等卻視人命如草芥,張口一個活該,閉口一個該死,實乃無恥之極!」
那兩人被閔郎中義正言辭地一通教訓,訓得是灰頭土臉,趕緊付了酒錢,灰溜溜地滾蛋了。
「先生說得好!」
閔郎中的耳邊傳來一陣掌聲,循聲望去卻看到了白若雪。
「原來是幾位大人在此,老朽失禮了。」
閔郎中朝白若雪他們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