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拍了拍手,正當宇文俊輝疑惑的時候,一名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女子雖然衣着打扮比較普通,但卻有一個非常顯着的特徵:左側半張臉的劉海特別長,幾乎把左臉全擋住了。
「你......你.......」宇文俊輝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女子後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你......」
可是他嘴巴里除了重複一個「你」字以外,說不出其它字眼。
「怎麼,才時隔兩年多,宇文大人就不認識妾身了?」重新打扮成段慧蘭模樣的郁離問道:「當時妾身在段家附近尋找丟失的帕子時,宇文大人可是詳細地詢問了丟失的經過,還非常熱心地提出要幫妾身一起尋找,不會就這麼忘了吧?」
聽到這些話,宇文俊輝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你果真......」
話一說出口,他就發現自己失了言,趕緊收住了話頭。
「看樣子你已經想起了一些,本官就再幫你一把。」
白若雪又拍了一下手,黃英從後面走出。
「對,就是這位大人!」黃英看見宇文俊輝後道:「他特意攔着奴婢,問『進去那位小姐是誰』,奴婢回答『是咱們段家的小姐』。」
白若雪朝向宇文俊輝道:「怎麼樣,現在宇文大人應該都回想起來了吧?」
「下官不太記得了。」宇文俊輝恢復了一些,矢口否認道:「都過去了這麼久,下官記不清了也相當正常。就算下官遇見了段小姐和她的丫鬟,又能證明什麼?大人憑這樣就認為下官殺人了?」
「那本官就將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幫你從頭到尾回憶一遍。」白若雪指向郁離道:「她並非段沖的女兒段慧蘭,而是段慧蘭的貼身丫鬟,叫做郁離。那天傍晚,你對着急尋找帕子的郁離心生了愛意,卻不知道她的身份,看着她進了段家後,就將也準備進去的黃英攔下詢問,這才知道她是段家的小姐。所以你才會把郁離和段慧蘭兩個人認錯了。」
「不對吧?」宇文俊輝看了看郁離,又看了看黃英後皺眉道:「雖然下官確實記不太清楚了,可是經過大人剛才的提醒,大致印象還是有一點了。既然郁離不是段家的小姐,為什麼這個叫黃英的丫鬟會告訴下官『剛才進去的是咱們段家的小姐』,難道是她在騙人?還有,參加壽宴的時候段慧蘭也來下官所坐的這桌敬酒了,當時她的打扮就和現在的郁離一模一樣。哪有主子和打扮相同的道理?」
「那是因為你並不知道,段慧蘭的左臉有一大塊胎記,因此相親受阻,郁離受命裝成段慧蘭的樣子代替她去相親。而黃英則是段峻大人的千金段清梅的貼身丫鬟,那時候她看到遛狗回來的郁離和段清梅一起進了段沖家。你口中的『那位小姐』指的是郁離;而黃英與郁離熟識,她還以為你問的人是自家的小姐段清梅,所以才會回答『是段家的小姐』。段清梅和段慧蘭是遠房親戚,又都姓段,因此造成了誤會。」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宇文俊輝想了想後又問道:「還是不對啊,既然郁離是段慧蘭的貼身丫鬟,還特意留着左側長劉海裝成段慧蘭的樣子,為什麼壽宴上敬酒的時候我只看到段慧蘭一個人?段慧蘭身邊的丫鬟明明和現在的郁離長得完全不一樣,郁離那時去了哪兒?難道來敬酒的段慧蘭是假的,其實郁離假扮的?」
「那個段慧蘭是真的,只是壽宴前一天郁離家中有事告假回去了,所以沒有出現在壽宴上。而你看到段慧蘭之後,並不知道她並非是你那天所見之人,反而心中起了邪念。」
「邪念?什麼邪念?」宇文俊輝反問道:「當時下官只顧着和同僚一起喝酒,哪會起什麼邪念?」
「說邪念,可能是有些過分了,那時候的你也許真的對假扮成段慧蘭的郁離起了愛慕之情。聽聞宇文大人在京城為官這段時間喜歡去一些聲色犬馬之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可以理解。當你在壽宴開始之前看到了段慧蘭之後,就想着能一親芳澤。於是趁着她臨時找來的丫鬟錦葵去取東西的時候,收買她幫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