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人也參加了壽宴!?」白若雪的腦子突然間就激靈了一下,整個人興奮了起來:「段小姐,此事已經過去了兩年左右,你沒有記錯吧?」
「應該沒有記錯。」段清梅一邊極力回想着當晚發生的事情,邊答道:「那晚我們這些趕來賀壽的親戚被安排在主桌的邊上,而邊上另一桌坐着的則是受沖叔邀請的朝廷官員。沖叔邀請了不少朝廷官員,我邊上這桌所坐的官員品秩都不太高,基本上都是在六品到七品之間。」
白若雪倍感意外道:「雖然我知道段小姐你是段峻大人的千金,應該會認識不少朝廷官員。可是六品之下的京官多如牛毛,難不成那一桌上的你剛巧都認識?」
「那怎麼可能啊?」段清梅不禁笑道:「我所認識的,多是父親衙門裏的那些大人,最多也只能加上一些來訪的同僚,哪裏會認得這麼多?我之所以知道他們的官職大小,那是因為沖叔過去敬酒的時候,會向自己的妻兒介紹那些官員的身份。我雖不認識,但官職的大小還是分得清楚的。」
「啊,原來是這樣子啊......」白若雪情不自禁地點起了頭:「既然段沖是領着妻兒過去敬酒,那麼段慧蘭應該也隨行了吧?我曾聽人說起,當時敬酒似乎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確實發生了一點意外,但那可不只是『一點小意外』。」段清梅娓娓道來:「壽宴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時,沖叔他們先是過來敬了我們這幾桌親戚,然後按官職從大到小一桌一桌依次敬過去。敬完宇文大人所在那一桌後,邊上的下人為他們重新斟上酒。不過壽宴前一天,郁離因為家中出了一點急事,請假回去了,身邊臨時換了一個剛買來不久的小丫鬟,好像叫『錦』什麼的......」
段清梅再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那丫鬟叫什麼,只好放棄了。
她頓了頓後繼續說道:「那個丫鬟年紀太小,做事情也是毛手毛腳的。斟酒的時候,她似乎身子沒有站穩,往前一個踉蹌把酒水全潑灑在了慧蘭妹妹的身上,甚至臉上都潑到了不少,惹得慧蘭妹妹勃然大怒,將她狠狠訓斥了一通。當時沖叔的臉色可不大好看,只是礙於外人太多而隱忍不發。」
「雪姐!」冰兒突然發覺道:「你還記得崔少尹是怎麼說的嗎?」
「讓我想想......」白若雪低頭思考道:「我記得他說,段慧蘭是敬完他們這一桌之後,才被丫鬟潑了一身酒水,憤而離席......」
冰兒一捶手心道:「對啊,這不就說明,崔少尹和宇文大人是在同一桌上宴飲的嗎?」
「還真是!」白若雪恍然道:「崔少尹是從六品,宇文大人剛升正七品,那當時應該是從七品。他們品秩相差不遠,坐在同一桌上,倒也合情合理......等等,有問題!」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瞬間沉默住了。
「雪姐,我說得難道不對?」
「不,不是這個問題!」白若雪滿臉疑色道:「有問題的是段慧蘭身上被丫鬟潑酒的原因!」
「不是丫鬟持酒壺的那胳膊被一個恰巧經過的客人撞了,失手潑在了段慧蘭的身上?」
「對,崔少尹是這麼和我們說的。可是......」白若雪看向段清梅:「剛才段小姐只是提到『丫鬟身子沒站穩,一個踉蹌將酒水潑灑在了慧蘭妹妹身上』,絲毫沒有提到客人撞到丫鬟一事。」
「也許只是段小姐省略了?」
「沒有。」段清梅很肯定地答道:「因為我坐的位置正對着那一桌,剛好抬頭看到了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所以不會記錯。」
冰兒只能猜測道:「那或許就是崔少尹記錯了。畢竟那個時候人多嘈雜,他也喝了不少酒,那樁事情只是一個突發的意外,記錯了也不奇怪。」
「崔少尹經常斷案,按理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亂說。他能很清楚記得段慧蘭左邊的長劉海,客人撞到丫鬟致使酒水灑了一事應該不會記錯啊......」
「那是怎麼回事?」冰兒也不解道:「兩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