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在???」白若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皆在。」趙懷月又重複了一遍:「本王也詳細詢問了范公公羈押三人的過程。據范公公所言,他去尚服局拿人的時候,那三人都在自己的臥房中熟睡。被叫起的時候,全都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她們之中若有人參與了假蹀躞的製作,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怎麼可能還留在尚服局中安睡?難道是我的推測有誤?」
小憐猜測道:「是不是裝毒針的那個人沒來得及逃走?畢竟案子昨天晚上才發生的,兇手並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不對......」白若雪聽後輕輕搖頭道:「方才殿下也說了,蹀躞是在宴席前兩天就完成的,那個人完全有時間找藉口遁逃出宮。就算是滕司衣不允許,也應該找機會不顧一切混出去。只要過了昨天晚上,不管計劃是否成功,蹀躞藏有毒針一事就會暴露,聖上定會在第一時間追查到這三人的身上。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脫身,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小憐接着道:「或許是兇手覺得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逃走的話,就等於是告訴我們:她就是企圖刺殺吳王殿下的兇手。所以她索性按兵不動,裝出一副自己與此事無關的模樣。」
「你這個想法是錯的。」白若雪再次否定道:「昨晚我去綴玉閣查清了給皇子趙棟下毒的方法,今早與嫻妃娘娘一同將此事告知了聖上。聖上得知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所有綴玉閣的下人全部下獄,然後派人嚴加審問。至於怎麼個審問法,我想你也肯定猜到了。聖上得知毒針是藏在蹀躞之中以後,馬上就派范公公前去拿人,可見聖上是寧可錯抓一群,絕不漏放一個。一旦下了獄,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兇手若在三人之中,不管這個機關有沒有成功除去吳王殿下,她也不會冒險再留在宮中。所以從目前來看,兇手在三人之中的可能性比較小。除非她留在宮中還有其它的目的。」
趙懷月用手指輕輕叩打桌面:「現在三人已被父皇派人控制了,咱們等下回去審問過後就能知道是不是她們做下的。不過讓本王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這條蹀躞上的機關是如何啟動的?」
「不是說按下上下兩側的銀鈕嗎?」小憐拿起搭扣捏住道:「啪一下,很快啊,那毒針便刺了出來。吳王殿下大意了,沒有閃,被刺中了大拇指。兇手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才剛至弱冠之年的吳王殿下。這好嘛?這不好!」
「不對!」趙懷月立刻道:「據德妃娘娘的所述,滕司衣在送來蹀躞之後,曾經當着她的面給一個侍女試戴過;後來在宴會上給五弟戴的人是德妃娘娘。如果一按下銀鈕就會彈出毒針,那麼為什麼滕司衣與德妃娘娘加在一起一共按了三下,卻沒有觸發機關。」
這種專業的問題,在場的人當然回答不出來,他們理所當然就把目光落到了萸兒這個行家身上。
萸兒嘿嘿一笑,對白若雪道:「白姐姐,那根毒針已經被取下了,就借你的銀針一用吧。」
「給!」白若雪很爽快地把銀針遞了過去:「這麼聽來,你已經有答案了?」
「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萸兒驕傲地答道:「我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把銀針放在剛才取下毒針的位置,然後用寶鑷夾住針尖道:「這個搭扣的機關設計得非常巧妙,也非常惡毒。毒針之所以不會連按數次不會彈出,是因為在這個針尖的頂部原本設有阻擋之物,而且不止一層。每次按下銀鈕,就會將上面的阻擋之物彈出一層。當阻擋之物只剩下最後一層之後再按下銀鈕,最後的阻擋也沒了,緊接着毒針才會彈出來傷人。」
趙懷月問道:「那你可知道上面阻擋的東西是什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可能知道!」白若雪眼前一亮,從腰間摸索了一下後,攤開手掌道:「你看這個東西行不行?」
躺在她手掌中的東西,正是那兩顆撿到的鋼珠。
「看着差不離。」萸兒接過之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