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少年低低地笑了一聲,笑得有些冷傲,又有些蒼涼。
「你還不配知道,小子。」
他抬眼看着慕容清音,唇角的弧度帶着譏誚,眼底一片冷漠。
慕容清音皺眉,掏出槍握在手中,又後退了兩步,身體貼在背後巨大的落地窗上,看着那個少年:「你,來這裏幹什麼?」
他摸不清這個少年的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慕容清音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對於超自然的東西並不是不能接受。
對於這個少年,他很確定,這絕不是普通人。
在不能確定這少年是安全的之前,他既不能隨便開槍激怒這少年,也不能讓人進來抓捕這少年。
他的命值錢,安保的命也值錢,沒道理讓別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搭上性命。
他做出防備的姿態看着那個詭異的少年。
「是你把我喚醒的啊,你問我來做什麼?」
少年的聲音冷傲中帶着妖嬈,但是不得不說,着實好聽。
「我把你喚醒的?」
慕容清音手中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子彈隨時都可以出膛。
他聞言皺眉,低頭看向桌上那個古怪的匣子。
果然,匣子裏的紅色不見了,只餘一團月光白,看着乾淨而又神聖。
慕容清音看着少年冷冽的眼神,沒抱什麼希望的問道:「你原先被封印在那個匣子裏?」
「是啊。」
少年漫不經心地回答,用力在空中嗅了兩下,露出陶醉的表情:「哦,真香,你的味道可真不錯啊。」
慕容清音被少年的態度氣的紅了臉:「你放尊重點兒。」
「尊重?有意思。」少年嗤笑一聲,忽然一閃,消失在原地。
在慕容清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少年又忽然出現在面前,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槍丟開。
少年單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小子,你手裏玩的東西很危險啊,不要亂動。」
少年的身量和慕容清音差不多,比慕容清音看着還要矮一些、纖細一些,可是他手上微微用力,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將慕容清音輕易提了起來!
慕容清音被他掐的喘不動氣,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他憑着本能用力掙扎着:「你,放開,我。」
少年眯着眼睛打量他,忽然鬆手。
空氣驀地大量湧進肺中,嗆得跌坐在地的慕容清音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捂着脖子咳着,抬眼看那少年,眼中噙着生理性的淚水。
「東西?」
少年歪了歪頭,嗤笑一聲:「怎麼,你不如我,就想貶低我?」
他在慕容清音面前蹲下,抬手勾起慕容清音的下巴:「我本來想弄死你,可是你的味道太好聞了,我決定把你留在身邊,做我的專屬血奴。」
「什麼東西?」
慕容清音剛剛順過氣,聞言眉頭皺的更緊:「血奴?」
這個詞他聽過。
傳聞大夏的上古時期,曾有一個被詛咒的族群,被稱為血族。
他們不死不滅,擁有強大的能力,但終其一生都要飲人血維持,不能飲血就會痛苦萬分,並且不能見陽光,永遠只能在黑夜出門。
而血奴正是血族為了維持生命為自己所飼養的奴隸。
血奴就如同人類圈養的牛羊牲畜一樣,不能被看做人,只能算是食物。
可是,如今這個前秦服飾衣服的男孩,說讓自己做他的血奴?
這有些詭異。
可是結合之前經歷的情況,似乎又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