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乾照宮
昏睡三天之後,清醒過來的容易又變的與往常無異。
慕容清音的眉心總也舒展不開。
容易倒是一改淚汪汪地樣子,天天樂呵呵的。
慕容清音氣惱地瞪他:「你還笑得出來?」
容易笑嘻嘻地抱住慕容清音的腰肢:「為什麼不笑,看清音哥哥這麼關心我,我死了都能笑出來。」
「閉嘴!」慕容清音狠狠剜了他一眼,拍開少年的爪子。
孟極應該已經到了荊襄,假以時日,應該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希望是好消息。
慕容清音嘆氣。
容易又笑着貼上來:「小皇叔,好哥哥,你笑一笑,笑笑好看。」
慕容清音推開他貼過來的臉:「本王天生不愛笑。」
「小皇叔……」
容易剛想說話,外頭檮杌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爺,爺,興揚道長來了!」
慕容清音丟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快請!」
容易眨了眨眼:「哦,老頭兒來了。」
慕容清音瞪他一眼:「你好好說話!」
興揚道長本來在外雲遊好好地,為誰來這裏的,這小混蛋!
容易不管。
這老頭讓他吃素,他記仇。
兩人這裏彆扭着,檮杌已經引了一位身着青藍色道袍,頭戴莊子巾的中年道士進來了。
興揚道長看起來四十左右歲模樣,中等身材,體型微胖,臉型長圓,天庭飽滿,一雙眼睛總也帶着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模樣。
興揚道長笑眯眯地嚮慕容清音和容易叉手行了個禮:「貧道見過攝政王,見過皇上。」
慕容清音忙回了個禮:「有勞道長千里奔波,本王甚是感激。」
「哎,感激不用。王爺若真有心,事成之後,給點兒銀子就行。」興揚道長笑眯眯地說,「當然,給個護身符貧道就更感激了。」
容易看自己仿佛是個透明人,乾脆坐到了桌子上:「你不是自己會畫附身符麼,還用得着找我小皇叔?」
「此護身符非彼護身符。」興揚道長也不和容易計較,仍是笑眯眯地。
「皇上似乎看貧道很不順眼啊。」他眯了眯眼睛,捋着自己的一縷長髯說。
「朕若讓你天天吃牛肉,你高不高興啊?」容易翻了個白眼。
道士雖說並不嚴苛要求忌葷腥,但是牛肉是不能吃的。
容易這話無異於挑釁。
少年冷笑一聲,然後被慕容清音一巴掌拍到了身後。
「閉嘴!」
青年眉眼一冷,瞪了容易一眼。
小兔崽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再說,既然道長來了,就證明這事情能解決,他吵吵什麼!
小兔崽子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眼中閃着兩點淚花兒。
嚶,小皇叔為了個老頭子凶他,他不活了。
慕容清音攥了攥拳頭,又鬆開了。
算了,他一個成年人,和個魂魄不全的小崽子計較什麼。
青年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容易散着的青絲:「好了,乖,道長是來幫你的。」
容易順勢往男人懷裏蹭了蹭,貓兒一樣:「你凶我。」
……慕容清音順手把人推開了:「滾。」
真的是,不能給一點兒好顏色。
容易哼了一聲,繼續不要臉的想要攀住慕容清音的胳膊,被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地從桌子上下來,站到了慕容清音身後,也沖興揚道長拱手行禮。
「那就麻煩道長了,有什麼需要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