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個盜戶出身的狐狸精被煮的變成一團血肉,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知縣老爺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也難怪,盜戶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地方官也多有偏袒,但能像他這樣,做到讓治下的狐狸精都自稱盜戶的,也算是天下少有了。
傳出去,必定會成為一樁「美談」,他這個縣令算是當到頭了。
知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直接後果便是,當趙凡天走出縣衙門口時,便看到方才那個手持拂塵,大戰和尚,有顧盼之姿的盜戶道士被人戴上木枷,遊街示眾。
當然了,那個盜戶和尚也強不到哪去,雖然白布纏着腦袋,但依舊被人拿鎖鏈牽着,跟在老道身後一起遊街。
那位玄誠子還蠻大氣的,拿了賞錢後,便要請趙凡天吃飯。
趙大戶怎麼好意思讓玄誠子請他,一番推脫後,最終還是拗不過老道,跟着去了一間茶水鋪子。
看玄誠子呼呼呼吃了一大碗澆頭拌麵,看樣子是餓的夠嗆,便問他為何千里迢迢來到這裏。
玄誠子是個實誠人,便說自己是應龍虎山的邀約,代表龍門派參加衢州除妖大會的。
因為來時帶的盤纏不多,走到溧陽便沒了銀錢,只好在街上擺了個卦攤,打算掙點路費在繼續趕路,恰巧見到縣衙懸賞,這才解了他燃眉之急。
趙凡天聽聞玄誠子是去衢州參加除妖大會的,不由得心裏發慌,看來他還是走的慢了。
要是天下道門齊聚衢州,那還有他屁事啊,這滿城的妖怪,一旦被別人抓光了,他不得哭死。
因此,便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玄誠子道長難道沒有知交好友,去借一點錢,也不至於如此窘迫啊!」
玄誠子聽完這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麼沒有,我有個師兄便在瓦屋山附近修行。」
見趙凡天抬起頭,神情有些怪異,忙解釋道:「道友不要誤會,是有道觀的那種修行,不是土匪。」
「我本來想去師兄那裏借點錢,但不巧師兄出去幫人做法事了,我只好回到溧陽縣城自己想辦法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趙凡天悄悄替玄誠子付了賬,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客棧,趙凡天就將大貓趕起來收拾行李,打算趕在城門關閉前離開這裏,務必搶在玄誠子前面到達衢州。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連趙凡天只覺得納悶,他們到溧陽不過幾日,哪有什麼熟識的人,難道是玄誠子找過來了?
忙打開房門,卻見門外站了幾個本地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便問道:」你我素未平生,不知幾位找貧道有何貴幹?「
為首的一個老者說話了,」這位道長,佛遭難了,你可知曉?『
趙凡天更加懵逼了,他搖了搖頭,說道:「什麼佛遭難了,這事跟我有關係嗎?」
後面的一個年輕人不忿趙凡天的態度,站出來斥道:「你連宜興的今世成佛都不知曉,枉為出家人!」
這時,那個為首的老者攔住了,他對趙凡天鞠了個躬,說道:「看來道長是外地人,對我們這裏不太了解,我們所說的是宜興有名的金佛陀。」
「如今,宜興新來了一個縣令,叫南之傑,這個知縣甚是可惡,一來便抓了在世佛陀金世成,無緣無故便是一頓虐打,還要求金佛陀拿錢修宜興的孔廟。」
「我等就是在附近化緣的信眾,還望道長幫襯一些銀錢。」
趙凡天差點沒被這些人氣死,這算什麼?
和尚找道士化緣?
這些玩意兒確定不是來侮辱人的?
他耐着性子,說道:「各位鄉親父老,首先,我是一個外鄉人,根本不知道你們口中那個金世成是個什麼玩意兒。
」其次,我再怎麼說也是個道士,你們替和尚化緣,找到我的頭上,怕是有點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