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凡天還是不太明白,淨空耐心的解釋道:「你千萬不要以為贏了一場比試,就敢小瞧胡師叔。「。
」胡師叔可是我們玉清觀鐵匠工坊的掌事,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十幾年來,為觀里鑄造了無數的法器,就連監院大人對他禮讓幾分。」。
見趙凡天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淨空一跺腳,憤憤道:「鐵匠工坊的正式學徒,比我的地位都要高些,何況你還享受鐵匠待遇,更是了不得!」。
「你可知,我爬到如今的位置,花費了多少心力?你一來就有單獨院落,知客也不過如此!你竟還不知足?」
說完,一臉艷羨的看着趙凡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告訴你,胡師叔可護短得很,要是誰敢欺負鐵匠工坊的人,他老人家可不會袖手旁觀的。「
」以後你就是胡師叔的人了,再沒人敢欺負你了,你明白了嗎?「
趙凡天見淨空眼睛都快噴火了,知道再不回應,估計這位師兄就要和他決鬥,連忙配合着連連點頭,表現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淨空見他態度誠懇,這才消了點火氣,但心中那點鬱悶依舊難以平復。
他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泛着蒼白,整個人顯得格外疲憊。
長嘆了一口氣,頹唐地低下了頭,聲音裏帶着一絲無奈和酸楚:「我當初可沒師弟這般好命,雖說進了內門,可進來就掏了半年茅廁。」。
淨空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懣,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每日與惡臭為伍,人人對我避之不及,但即使是這差事,也是我花錢,才求到的!」。
「若不是我運氣好,為都管遞了一次廁紙,都管大人看我機靈,才提拔我去做了門迎,只怕如今我還在掏大糞哩!」
淨空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趙凡天的肩頭,仿佛要將胸中的鬱悶全部發泄出來:
「師弟你一進來就有正職,甚至還有了單獨的住所,卻還在抱怨,真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生叫人氣惱!」。
趙凡天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說心裏還是不以為然,但也只好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聲對淨空道歉,這才讓淨空心裏好過了不少。
淨空又帶着趙凡天挑選好了住處,還幫他申領了道袍,這才告辭離去。
臨別之時,趙凡天又給他塞了一錠銀子。
淨空從未見過如此豪爽的師弟,自是感激不盡,拍胸口保證,但凡趙凡天今後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找他幫忙。
趙凡天站在屬於自己的小院,四下打量一番,這裏雖說陳設簡單,但倒也乾淨,日常必需之物也一應俱全,趙凡天對居住環境還是比較滿意的。
趙凡天站在小院中央,環顧四周,只見青磚鋪地,院牆斑駁,幾株翠竹在牆角輕輕搖曳,為這簡樸的小院增添了一絲生機。
小院裏面只有一間房,推門而入,日常所需的桌椅床鋪一應俱全,井井有條地擺放在房間裏,雖然陳設簡單,但打掃得一塵不染。
趙凡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這裏的居住環境還是比較滿意的。
自這一日起,趙凡天就算在玉清觀安家了,身份也從無業流民變成了見習道士,身上穿了件綠色道袍,頭髮也被梳成道士髮髻,被一根髮帶束縛起來。
他本就身材挺拔,相貌英俊,這身打扮仙氣飄飄,倒是與他本人氣質很相配,有點古偶劇大男主的意思了,因此他對形象的改變還是很滿意的。
黃九郎當初就是這種長發飄飄的髮髻,趙凡天一直就很羨慕,但因為不想被說成東施效顰,才沒有跟風模仿。
如今身為道士的他,終於可以改變髮型了,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至於在這裏的工作,那倒是無趣的很,無非是掄大錘罷了。
鐵匠工坊的主事胡老道,第一次和趙凡天碰面,就被他搞得在床上躺了一周,若不是平日裏經常鍛煉,身體素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