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考試結束了,但是成績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要到九月份。
江書韻也不着急了,急也沒用。
「書韻,如果秋闈過了,你還回書院繼續讀書還是在家讀書?」
「如果秋闈過了,回家待幾天,再回書院讀書。年前會趕去京城,準備參加明年的會試。」
江書韻已經和以安討論過了,如果秋闈過了,讓他提前去京城,適應一下北方的天氣。
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都生活在靠南邊的地方,北方的數九寒天,春寒料峭他們都沒經歷過,要提前去適應。
「也是,路途遙遠,二月份的京城,據說很冷。」
江書恆沒有去過北方,只是從書上看到過相關的描寫。
「二月份北方有時候還下雪呢,氣溫零下好幾度,很冷。我提前去適應,找好住的地方。」
江書韻上次去遊學,雖說去的也是北方,但是不是京城。
「也行,弟妹能幹,給你提供了好的條件。我這次沒希望了,以後也不考了,回去接手咱爹的學堂。
家裏幾個孩子也大了,這些年,我也沒有盡到為人父,為人子的責任。就連你大嫂,我也是抱怨她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卻沒有真正的管過她。」
想起家裏的事情,江書恆心累,但是也不能逃避,那是他的責任。
「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我們作為父母,有責任養育好他們。」
江書韻和沐以安半路當父母,這幾年,也是磕磕絆絆的養育着三個孩子,就怕一不小心,哪個長歪了。
「我知道,這麼多年,我只顧着讀書了。結果,書沒讀明白,妻子也沒教好,孩子也是問題一堆,感覺自己這三十多年,沒活明白。」
江書恆其實很沮喪,和兩個兄弟一比,自己這個江家長子,有點一無是處。
書韻讀書好,早早的考上秀才,現在考上舉人的希望也很大。家裏三個孩子,大的讀書好,二的體格好,小的也活潑可愛。
書聞呢,雖然沒有繼續讀書,但是這麼多年,自己在外面打拼,也攢下了一些家底。
現在,鋪子也開起來了,買賣也不錯。
反觀自己呢,這麼多年,一直靠着父母,沒有掙過什麼銀子。
孩子呢,邵欽之前太不着調,自己管教了一年多,才像點樣子。邵寧呢,活的像個透明人,沒什麼存在感。兩個女兒,膽小,怯懦……
江書恆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也不知道現在努力,還來不來得及。
「大哥,還來得及,孩子還小,慢慢教。大嫂呢,你們夫妻要好好溝通。」
江書韻也沒什麼經驗,他之所以這麼省心,都是以安在後面默默付出的,他沒有多少發言權。
希望這次可以考中,即使會試失利,他們也不用這麼分居兩地,到時候讓以安他們來府城生活。
白鹿書院也有落地的舉人,他們的課時沒有秀才那麼多,也很自由。
兩兄弟難得的坐在一起說說話,倒也沒那麼陌生了。
等着放榜的日子,貢院周圍的客棧,書肆熱鬧非凡。
各地的學子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以文會友,興致來了,一起去青樓楚館,狎妓取樂……
江書韻畢竟不是真正的古人,有些事情他不適應。
前世就是一個不喜歡社交的的人,雖然談不上社恐,但也真的不喜歡應酬,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去學校教書。
這幾天,謝絕了幾位同窗的邀約,沒有去參加任何的聚會。
有時候帶着李立,去府城的街市轉轉,給以安和孩子們買一些有趣的小東西。
看到合適的,也給父母和岳父岳母買了一些小東西。
日子一晃而過,馬上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