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驚呼,江蘺一頭栽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如同跌入了一片溫柔的海洋。
一股濃郁的松香味瞬間湧入她的鼻腔,那是沈熠獨有的氣息,熟悉而又令她心悸。
她猛地掙扎開來,慌亂地整理着衣襟,抬眼之際,眼中已是一片怒海波濤。
沈熠的眉眼間掠過一絲不悅,轉而看向江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可還曾記得那日你求我的事情?」
馬車內雖寬敞,但沈熠的存在感卻如同山嶽般沉重,壓得江蘺喘不過氣來。她的目光無處躲藏,只能全然聚焦在他那張冷峻的臉上。
她隨口問道:「我有答應過定國公什麼條件嗎?記不清了。」
沈熠聞言,並未動怒,反而欺身向前,將她一步步逼至角落。
他高大的身軀如同巨塔一般將她籠罩,江蘺只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沈熠的眼神中似乎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熾熱也有深情。
江蘺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沈熠喜歡她?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沈熠便猛地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江蘺驚愕之餘,剛要掙扎反抗,沈熠卻已牢牢摁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地低語道:「別動,現在外面都是人,你想讓整個京城欣賞一副活~春~宮嗎?」
江蘺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
沈熠卻不管不顧,一把將她抱起,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頭,另一隻手則攬着她纖細的腰肢,不容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這個吻漫長而熱烈,直到江蘺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窒息時才緩緩放開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中將沈熠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沈熠,你個大混蛋!」江蘺喘着粗氣,怒視着他。
沈熠卻仿佛毫不在意她的怒火,反而溫柔地替她攏好衣服。
他凌冽的眼神此刻變得柔情似水,仿佛能融化一切寒冰。
「你當日為了救宋澈,可是求了本公許久。本公只是收取一些利息罷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江蘺的心上。
「無恥!」江蘺的牙齒幾乎要將唇瓣咬破,雙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沈熠的眼眸瞬間深沉如淵,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溫柔而又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直視着自己。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此刻正翻滾着複雜的情緒,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阿蘺,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本公的耐心。」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江蘺的心上。
江蘺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與無奈。
「定國公,我雖蠢笨,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小女子吧。」
沈熠面無表情地望着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悄然添了幾分怒色,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他的手指輕輕屈了屈,似乎在壓抑着內心的某種情緒。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空氣中瀰漫着緊張與壓抑的氣息。
一直過了很久,沈熠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青山,停車。」
馬車應聲停下,江蘺毫不猶豫地起身走了出去。她的衣角不經意間從沈熠的手掌划過,仿佛帶走了他掌心的溫度。
沈熠的手指微微一顫,隨即又緊緊地握成了拳。
下了馬車,江蘺才發現車子竟然停在離江府不遠的胡同口。她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身後的馬車漸行漸遠。
江蘺步履堅決,未曾回頭,徑自朝江府大門行去,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遠遠望去,江府門前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盡顯其當下的顯赫與風光。
江崇源在朝堂之上為天下學子仗義執言,早已名揚四海,而今又被朝廷冊封為禮部侍郎,更是如日中天,風光無限。
江蘺暫居於江府之中。近日來,江夫人忙於應酬各方賓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