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說那是太子了,許總怎麼能跟太子比,他說的那幾句話在太子耳里恐怕無比刺耳吧,要不他能那麼大反應。」
「那許總走了,孟前程去住院了,工程部兩個領頭的都不在,這活還怎麼幹。」李祥不由得笑到,這也是夠奇葩的。
閆肅聞言譏笑道:「那不是還有太子呢嗎,他好歹現在也是副部長,總工、部長不在,他這個副部長就要挑大樑了,再說了,再不行不是還有老滕給他兜底呢,這都不是事。」
「怎麼被你一說,我覺得許總走就是故意的,雖然可能也有生氣的原因,但是,就是想藉此機會讓太子好好露露臉。」李祥隨口一說。
「呦呵,可以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啊?還真是這樣?」李祥大為吃驚。
「許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件事老滕擺明了是在袒護於登,孟前程去住院也只是稍微安撫了一下,老滕可沒給個說法。許總連個手下都護不住,臉上多少也有點掛不住,這不就請假回去示威一下嗎。只是他這一走,工程部確實也沒個拿主意的,底下的技術員啥事也不找於登,都去找老滕,所以這幾天老滕脾氣也差,大家都小心翼翼,沒啥事也不會在樓道里走動。」
「呵呵,他脾氣差,這件事我聽起來就覺得老滕做的也不太對,造成現在這個結果,多少還是有他的原因造成的,處事不公,事後來上火發脾氣,這項目經理當的真有意思。」
「誰說不是呢,他愛咋弄咋弄吧,反正跟咱也沒關係,我們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只是最近別去觸霉頭,別被老滕抓住把柄就行了。」
「我這剛回來,也沒做錯什麼事,應該不至於拿我撒氣,我這幾天看到他躲着他走算了。」李祥開玩笑地說。
「你要去辦公室你先去吧,我下午是沒啥事,繼續躺會。」閆肅就勢一倒,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李祥把行李都拿出來收拾好,就悄悄地到二樓辦公室上班去了。屁股還沒坐熱,宋芳在QQ上的連環奪命消息就蜂擁而至了。李祥耐着性子,一一解答她的各種提問,好不容易把她應付過去了,吳平此時也恰好從工地回來了。
「你們這兩天小心點啊,剛才老滕在工地又發了一頓火,我在旁邊還被說了幾句,他現在是逮誰咬誰,可不會管那麼多的。」吳平一臉無奈地說。
「吳叔,他現在連你都說了?怎麼這次脾氣這麼大?」
吳平沒有意識到李祥已經知道了這兩天發生的大事,順着說:「唉,要說也沒辦法,這一個多月接連出事,他心裏煩也可以理解。塔吊的事情沒什麼嚴重後果,就那麼過去了,後來監理又搞事情,本來是許總去對接的,可後來出了事,許總走了,現在又讓葉總去接着弄,反正弄得誰都焦頭爛額的。」
「那滕總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就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回事吧。」李祥試探地問,畢竟吳平在滕兵那算是絕對的心腹,有些事情知道的會比別人多一些。
「剛才滕總已經給許總打電話了,讓他趕緊回來,小孟那會給點補償,於登也會給個處分,這事也就算揭過去了,畢竟活還是要乾的,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耽誤了正事。」
李祥啞然,孟前程給些補償倒是應該,本來他就是被誤傷的,至于于登會給個什麼樣的處分才能讓許諾和孟前程「消氣」,這就要看老滕能下多大的狠心了。
滕兵倒是一如既往地風風火火,第二天早會上,趙向陽就宣讀了處分決定。
「鑑於實際情況,經項目部領導班子研究決定,給予於登警告處分,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在工作中加強溝通,把控好個人情緒,儘量避免肢體衝突,不要給自身及他人的身心帶來傷害。如還有類似情況發生,項目將嚴肅處理,絕不姑息。」趙向陽的聲音在會議室里迴蕩,只是這番話到底有多少威懾力,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在散會後三三兩兩聚堆討論時大家都不屑的表情中都能看出點端倪。
回到物資部辦公室,吳平把門直接關上了。程良把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