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轉正的時間不長，現在一時半會李仁德依然坐在那個位置也不會壞事。」柯平凡沒有煙癮，不過偶爾抽起煙來也會很瘋狂，抽完一根煙後，方才緩緩的說道。
「嗯，我知道。」
王剛知道柯平凡的意思，他剛剛轉正的時間才幾個月，現在就算是李仁德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退了下來，他也沒辦法一時半會坐上那個位置，或許搞不好還會便宜了別人，這個年頭，空降所長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儘管通城縣很小很偏僻，平日裏壓根就沒有人願意空降到這裏來受罪，可是萬一呢？
「沒事的，其實能夠走到這一步我已經知足了，至少目前的我來說是知足了，小凡，你既然願意叫我一聲王叔，那我也就不含糊直說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你一句話指哪裏我手裏的槍就指哪裏。」
這就是下站隊證明了，以前的王剛一直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過自己的位置，他和柯平凡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拿到枱面上來說，柯平凡雖然一直都不介意，可是打心眼裏還是有點意見的，現在王剛提出來，柯平凡也就樂意接受，他也不喜歡轉彎抹角的搞那些雜七雜八的，於是點了點頭，分了王剛一根煙。
抽了兩口，柯平凡方才說道：「這裏只是我的起點，我的終點在哪裏，我現在也不知道，也不想跟你說什麼我日後絕對是億萬富翁能夠上那種福布斯排行榜的人，也沒有想過，就是想過那種絕對自由能夠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裏的人，當然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吹牛皮，可是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王叔，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不過王剛清楚一點，那就是他打心眼裏覺得，眼前的少年真的未來無窮，或許就如少年所講的那樣，這裏只是他的起點，他的終點在哪，少年自己不知道，別人誰也不知道，也無法預料，不過王剛覺得，如果哪一天，少年衣錦回鄉的時候，縣委班裏子早就是市委書記的潘道明還有現在已經進去監獄裏的張慧忠局長也只是敬陪末座的份吧。
麻木的點了點頭，王剛聰明的沒有去說話，眼前的少年他看不准，也判不准。
柯平凡也沒有理會王剛的沉默，只是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繼續說道：「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裏，可是你也知道，這裏是我的起始點，我可不想我離開這裏之後，這裏會在日後成為我的軟肋，所以我要這裏成為鐵桶一塊。」
說完之後，柯平凡沒有再說話，而是在不輕易的觀察王剛的神色，他想知道對方在聽見自己這樣的一番露骨的話後是什麼反應。
王剛眼裏閃過一絲異色，旋即便是瞭然，對於少年對自己的開誠佈公感到好奇，也對於少年多了一絲了解，對方很相信自己，那麼自己也沒有理由去做對不起少年的事情，想到少年的潛力，想到這裏，王剛點了點頭，沒有急着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柯平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對話到了這裏，也就意味着就結束了，話末，王剛走之前，回過頭，看着柯平凡說了一句差點讓柯平凡噴飯的話，當然前提是柯平凡此刻正在吃飯。
「好好加油！」
柯平凡當然知道對方是想告訴自己馬上就要高考了要好好加油，而不是日後的拼搏上加油，也正是因為此，再配合着這個魁梧大漢一臉搞笑的神情，柯平凡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古怪的點了點頭。
「妖孽就是妖孽，不管做什麼都是強，外面為人處事如此，學習也是如此，真是不知道這腦袋是怎麼長的，難道平日裏的聰慧都是從書本里學到的？我家丫頭成績也不錯，讀書都快讀傻了，怎麼還是那個呆呆的樣子啊？真是奇了怪了，哎，要是我兒子多好啊。」
王剛走的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就連門口的門衛老大叔的熱情打招呼都是充耳未聞，神色看起來是真的很無奈還有那一絲讓人欠抽的惋惜。
這一切，柯平凡不知道，因為在王剛走後，他剛剛準備繼續在大樹底下將手裏那根煙抽完，可是一抬頭卻是發現數學老師李江那殺人的眼神正看着自己，柯平凡悲哀一聲這次看來在數學老師眼裏又多了一個愛抽煙的惡習了，於是乎也不再留念手裏的煙，隨手丟進垃圾桶里，然後拍了怕屁股朝着教室走去。
因為他
第二章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