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輝穿上衣服,頂着寒風來到停車場,在張叔的告誡之下,坐進了車裏。
「你先不要着急露面,動手的事兒交給手底下的弟兄去做,萬一是劉長峰或者劉雲朗那邊的人,咱們還有裝傻轉圜的餘地,也能給你爸爭取一點時間,記住了一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
劉遠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這才開車離開了夜場。
在劉家的安保公司方向,開出來三輛越野車,越過街道和安靜的十字路口,不斷向着別墅的方向靠近。
……
門口,張天恆對着子洋比了個小心的手勢,隨後轉身摸到了院子外面,看到有幾輛越野開過來,就知道是劉遠輝的人過來了。
張天恆留了個心思,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動作,確認了他們跟盯梢的這兩個不是一夥的時候,才回到了大廳里。
「怎麼樣了?」
「來人了,劉遠輝的反應還是可以的,不慢,我倒是小看了這小子的行動力了,不過今天晚上來盯梢的,不管是哪邊的人,只要他們被抓了,局面馬上就會發生改變!」
子洋嘆了口氣,將配槍插了回去:
「我就知道來到這沒有個安生的時候,那他們萬一真的打起來,怎麼搞?」
「我覺得老爺子不應該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內亂開始,所以暫時應該是打不起來,不過萬一老爺子那邊出了點什麼狀況,可就不好說了……」
門外,那兩個盯梢的傢伙察覺到不對勁,剛要開車跑路,就被越野死死攔住,側面更是直接被懟了一下,車門都癟了進去。
帶頭的一個寸頭壯漢,直接硬生生將變形的車門扯下來扔在了地上,擦出了一陣火星子,然後探手就把裏面的司機,抓小雞崽子似的薅了出來。
將這兩人一頓收拾之後,乾脆連這輛寶馬都直接拖走了。
張天恆原本以為劉遠輝會讓兩個手下過來說明一下情況,沒想到一輛瞧着款式挺老的轎車停在了門口,下車的居然是劉遠輝本人。
「不好意思,這的確是我的疏忽,沒想到那兩家的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劉遠輝上來就率先賠罪,隨後開口解釋道:
「近期我們的目光都不在城區外面,沒想到被他們混進來了,要不然我給二位換一個住處怎麼樣?就當是賠罪?」
張天恆示意劉遠輝隨便坐,隨後拿出一瓶啤酒來遞給他。
「說這種話就見外了不是,我們既然能來到城裏,肯定是明白其中的風險的,幹這一行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話說劉家內部的事情我們雖然不該多嘴,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劉長峰不是中立嗎?派來監視我們的,會不會是劉雲朗的人?」
這明擺着是側面表示,我對你們劉家現在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劉遠輝聽明白了張天恆話語中的意思,於是笑着說道:
「其實情況比你們想像的,確實還要糟糕那麼一些,我就坦白說了,現在急需你們的表態,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弟兄們也有了主心骨不是,最好能有點實質性的添頭,譬如真金白銀之類的……」
張天恆嗤笑着說道:
「這添頭,怕是多少有些大吧?況且整座威城都姓劉,更別說你老爸手裏還掌握着整個港口,能少了銀子?劉少是不是有點開玩笑了?」
聞言,這位生下來就跟着老爹四處奔波的劉遠輝,面色帶着濃濃的無奈: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這麼認為,你們只看到了收入,卻看不到開銷啊,而且這城內有不少項目都是需要長期投資的,沒有個七八年的時間回不了本的,偏偏我老爸還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來不拖欠任何人工錢,這就導致我們攥在手裏的錢,還沒捂熱乎,就要溜走了!」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張天恆,那這麼看來,劉正堂兜里倒是真有可能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