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權,字誠懸,京兆華原人,唐朝中期官員、書法家、詩人,兵部尚書柳公綽之弟。二十九歲時狀元及第,早年曾任秘書省校書郎,併入夏州李聽幕府。於穆宗、敬宗、文宗三朝官居侍書,長在朝中,共歷仕七朝,官至太子少師,封河東郡公,以太子太保致仕,故世稱「柳少師」,去世年八十八,獲贈太子太師。
柳公權,祖父柳正禮,曾任邠州士曹參軍;父親柳子溫,曾任丹州刺史;其兄為中唐名臣柳公綽。柳公權從小就喜歡學習,十二歲就能作辭賦,參加科舉,以狀元及第,初仕為秘書省校書郎。楚州刺史李聽升任夏綏銀宥節度使時,柳公權進入其幕府,任掌書記。
唐憲宗暴崩,由唐穆宗李恆即位,柳公權進京回奏政事,穆宗召見,對他說:「朕在佛寺中看到你的筆跡,想見你很久了。」就升任他為右拾遺,補翰林學士,後又升為右補闕、司封員外郎。
柳公權歷事穆宗、敬宗、文宗三朝,都在宮中擔任侍書之職,他的哥哥柳公綽在太原任職,寫信給宰相李宗閔說:「我的弟弟苦心鑽研文章書法,先朝只任他為侍書,這種職務,和占卜小吏沒有什麼區別,我也以此為恥,請給他調換一個閒散職位。」於是,升任尚書右司郎中,又轉為司封郎中、兵部郎中、弘文館學士。文宗思念他,又召他為侍書,升任諫議大夫,又改為中書舍人,充任翰林書詔學士。每次在浴堂回答文宗的提問,常常是蠟燭燒完了,而談興正濃,不肯花工夫去取蠟燭,宮中婢女便用蠟油諶紙來照明。
一次,文宗在便殿召見六位學士,文宗說起漢文帝的節儉,便舉起自己的衣袖說:「這件衣服已經洗過三次了。」學士們都紛紛頌揚文宗的節儉品德,只有柳公權閉口不說話,文宗留下他,問他為什麼不說話,柳公權回答說:「君主的大節,應該注意起用賢良的人才,黜退那些不正派的佞臣,聽取忠言勸戒,分明賞罰。至於穿洗過的衣服,那只不過是小節,無足輕重。」當時,周墀也在場,聽了他的言論,嚇得渾身發抖,但柳公權卻理直氣壯。文宗對他說:「我深知你這個舍人之官不應降為諫議,但因你有諫臣風度,那就任你為諫議大夫吧。」第二天,文宗便下旨授柳公權為諫議大夫兼知制誥,仍任翰林學士,負責撰寫詔書。
柳公權經調轉任工部侍郎,但不過是備員而已,文宗曾召他問事,問他:「外邊有什麼議論?」柳公權回答說:「自從郭旼被任為邠寧節度使,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好,有的說不好。」文宗說:「郭旼是尚父(郭子儀)的侄子,太皇太后(懿安郭皇后)的叔父,在職也沒有過錯。從金吾大將升任小小的邠寧節度使,還議論什麼呢?」柳公權說:「憑郭旼的功績和品德,任命為節度使是合適的。人們議論的原因,據說是郭旼把兩個女兒獻入宮中,因此才升官,這是真的嗎?」文宗說:「他的兩個女兒進宮,是來看望太后的,並不是他進獻女兒。」柳公權說:「常言說,瓜田不拾履,李下不整冠,如沒有嫌疑,為什麼這事嚷得家諭戶曉?」他因而舉出唐初名臣王珪勸唐太宗送盧江王李瑗之妃出宮的事例來說明利害,文宗當即派內使張日華把二女送還郭旼家,後經屢次升遷,柳公權擔任翰林學士承旨一職。
文宗駕崩,由唐武宗李炎即位,武宗即位後,罷去內府學士官職,命柳公權為右散騎常侍。其後,宰相崔珙舉薦柳公權任集賢殿學士、判集賢院院事。另一宰相李德裕素來厚待柳公權,但當柳公權被崔珙舉薦時,他很不高興,便將柳公權降為太子詹事,又改為太子賓客。經屢次遷官,任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封河東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後更歷任左散騎常侍、國子祭酒、工部尚書等職。
柳公權轉任太子少師,宣宗在元旦舉行朝會,柳公權年已八十,便在群臣之首向宣宗稱頌祝賀,因含元殿較遠,柳公權到時因年邁已感疲憊,在稱賀之後,本要為宣宗上尊號「聖敬文思和武光孝皇帝」,但柳公權誤稱「光武和孝」,因此御史彈劾,罰了一季的俸祿,議事官恨他不退休。柳公權在三品、二品班列三十年,直到咸通初年,他才以太子太保之職致仕,去世時年八十八歲,獲贈太子太師。
柳公權的書法以楷書着稱,初學王羲之,後來遍觀唐代名家書法,吸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