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鏖戰黃巢——王重榮

    王重榮，太原祁人，唐朝末年藩鎮將領，河中節度使。原為河中節度使李都帳下馬步軍都虞候，黃巢攻入長安，王重榮因功成為河中留後，很快被任命為河中節度使，多次被黃巢擊敗，於是和宦官將領楊復光聯合，召兵力強大的河東節度使李克用南下，迫使黃巢撤出長安。京師長安收復以後，王重榮因功被拜為檢校太尉、同平章事、琅邪郡王，累加檢校太傅。宦官田令孜想要奪其鹽池之利，王重榮抗命不從，田令孜借關中藩鎮李昌符之兵進攻王重榮，王重榮聯合李克用攻入長安，致使唐僖宗出逃。邠寧節度使朱玫擁立襄王李熅，王重榮誅殺李熅，擁戴唐僖宗復位，後為部下常行儒所殺，部將推舉王重盈為節度使。

    王重榮，父親王縱在唐文宗末年為河中騎將，跟從石雄大破回鶻軍，最終官任鹽州刺史，王重榮因為其父的官位得以蔭任為列校，與他的兄長王重盈，都因為勇冠三軍而被提拔為河中牙將，主管伺察。當時，兩個軍士觸犯了夜禁，王重榮嚴明軍紀，將他們逮捕並用鞭抽打，兩個軍士回去之後，向中尉楊玄實哭訴。楊玄實大怒，抓住王重榮責備他說：「天子身邊的軍士，你一個藩鎮的小校怎敢任意凌辱！」王重榮回答說：「半夜裏抓住奸盜之人，怎會知道他們是天子的軍士？」詳細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楊玄實感嘆說：「要不是你明辨，誰會知道當時的情況呢？」遂提拔王重榮為右署。王重榮善於權術詭計，人們都忌憚他的嚴苛，即使是軍中主帥也是這樣，不久升任行軍司馬。

    黃巢攻陷長安，分兵攻打蒲州，節度使李都不能抵擋，於是臣服於起義軍，然而他對內忌憚王重榮，請求作為副職，以王重榮權知河中留後，以河中節度使同平章事李都為太子少傅。黃巢派遣驍將朱溫帶領水軍攻下馮翊，黃鄴率領兵馬自華陰合攻王重榮部。王重榮以言語感化激勵他的軍隊，與起義軍激戰並獲得大勝，起義軍丟棄糧草輜重四十餘艘。唐廷隨即拜王重榮為檢校工部尚書，冊封為節度使。

    當時，忠武軍監軍楊復光率領陳、蔡等州的數萬兵萬駐紮在武功，王重榮與楊復光部合為一處，在華州與起義軍將領李詳激戰，將其抓獲並斬首示眾。黃巢派大將尚讓來攻王重榮，朱溫帶領強勁的軍隊作為先鋒，在西關門擊敗王重榮，於是朱溫出兵夏陽，將河中漕米數十艘劫掠一空。

    唐廷任命周岌、王重榮為都統左右司馬，王重榮挑選精銳甲士三萬人攻打朱溫，朱溫大懼，將舟船全部鑿沉在河中。朱溫殺黃巢的監軍使嚴實，率領全同州軍民投降王重榮，楊復光想要斬殺朱溫，王重榮阻止說：「如今招降黃巢兵馬，投降的一律赦免，況且朱溫此人驍勇可用，殺了他怕是不祥。」王重榮上書唐僖宗請求封朱溫為同華節度使，唐僖宗封朱溫副河中行營招討，賜名朱全忠。

    黃巢失去了同、華二州，非常憤怒，親自率領數萬精兵駐紮在梁田。王重榮駐軍在華陰，楊復光駐軍渭北，相互為掎角之勢，攻打黃巢，黃巢大敗，王重榮抓住黃巢大將趙璋，黃巢中流矢逃走。王重榮的傷亡也和黃巢軍相差無幾，王重榮看到黃巢的勢力仍然很大，害怕黃巢捲土重來，非常擔憂，與楊復光商議對策說：「投降叛軍則有負國恩，與叛軍作戰則力量不足，這怎麼辦？」楊復光說：「雁門的李克用為人忠心為國、不懼危難、視死如歸，而且作戰驍勇，擁有強大的軍隊。他的父親與我的先人曾經共事，如果朝廷下旨向李克用請求援助，一定會有效的。」於是，派遣使者與李克用商議救援一事。

    李克用派遣部將陳景斯率領大軍自嵐、石等處奔赴河中，親自率領大軍跟隨。王重榮在李克用的幫助下平定了黃巢起義，收復了京師長安，唐廷因功封王重榮為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琅邪郡王，累加檢校太傅，河中也獲賜「護國軍」的軍號。

    權宦田令孜因為王重榮佔據了富饒的鹽池而心生嫉恨，當時黃巢之亂剛剛平定，國庫空虛，諸軍用餉無所仰仗。田令孜想要分王重榮之利，王重榮不同意，上奏朝廷說：「按照之前的慣例，每年向相關衙門輸送三千乘鹽，將其餘下的部分充作軍餉。」田令孜決意奪取王重榮的鹽池，朝廷派人去向王重榮頒旨，王重榮拒不聽從。

    田令孜調任王重榮為兗海節度使，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