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毒,你們……」黑衣人雙眼圓睜,身體劇烈顫抖,最終無力地倒下。
冷雪緊捂手帕,那是葉紜姿事先給她,浸過解藥的手帕。
黑衣人掙扎了幾下,終因毒性發作而亡。戰鬥結束後,冷雪仿佛耗盡了所有力量,單膝跪地,大口喘息。
葉紜姿趕緊跑上前。「冷雪!冷雪……」
冷雪勉強抬起頭:「小姐,我沒事,不知小姐是否安好?是我來晚了……」她的話音漸弱,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冷雪!」葉紜姿心急如焚,急忙檢查冷雪的呼吸,所幸她只是昏迷,性命無憂。
她握住了冷雪的手,仔細地為她把脈。
陶其銘急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滿臉擔心地問:「葉姑娘,冷姑娘的情況怎麼樣?」
「失血太多了。」葉紜姿神情嚴肅,隨後檢查了冷雪的傷口,稍稍放鬆了一些。
「還好,傷口沒有中毒。」
「那真是太好了……」陶其銘也鬆了一口氣。
葉紜姿接着說:「陶大夫,我們先將冷雪抬上馬車,我要為她處理傷口。您能幫忙準備一些補血的藥丸嗎?」
「交給我吧!」陶其銘答應着,他隨身攜帶了許多藥材,製作補血丸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兩人迅速行動起來。葉紜姿在馬車內小心翼翼地為冷雪處理傷口,輕輕脫下了她的衣物。
幸運的是,大部分傷口都不深,很快就被包紮好了。不過,手臂上的一處傷口卻非常嚴重,幾乎傷到了骨頭。
葉紜姿眉頭緊鎖,普通的包紮方式無法解決問題。
思考片刻後,她拿出了銀針和細線,經過火烤消毒後,仔細地為冷雪縫合了傷口。
冷雪雖然昏迷不醒,但似乎感受到了疼痛,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葉紜姿抬起頭,眼中滿是歉意:「對不起,冷雪,讓你受苦了,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冷雪緊閉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葉紜姿繼續為冷雪的傷口塗抹藥物,並細心地包紮好。等一切就緒,她已是汗流浹背。
這時,陶其銘的補血丸也做好了,他敲了敲馬車門:「葉姑娘,補血丸已經準備好了。」
「多謝陶大夫。」葉紜姿拉開帘子說道。
「不客氣。」陶其銘遞過瓷瓶。
葉紜姿接過瓶子,取出幾粒藥丸餵給冷雪。這些藥丸入口即化,十分方便。
陶其銘望向馬車內,看見了沾滿血跡的衣服,心中一震。他默默地轉過頭,眼神中帶着幾分沉重。
夜晚的風帶着寒意。不久,冷雪開始發燒,葉紜姿又為她配製了退燒藥。
陶其銘拾了些木柴,點燃了一堆火,坐在火邊靜靜地望着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葉紜姿也走了過來,兩人並肩坐在火堆旁,彼此都沒有說話。
「再過兩天就能到達揚州了。」陶其銘打破了沉默。
「嗯。」葉紜姿輕聲回應,目光投向火堆,心中暗自立誓,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神醫薛安,為沈司晏解除蠱毒。
她不忍心看司晏受苦。
第二天,冷雪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上。她猛然坐起,卻因傷口牽動,痛得直皺眉。
第三天,她顧不上疼痛,急着要下車,心中滿是憂慮。
這時,葉紜姿聽到響動,走進車廂,見冷雪已醒,臉上露出了笑容:「你終於醒了。」
冷雪勉強站起:「小姐……」
「看來你好多了,不過這幾天別動你的胳膊,傷口很深,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冷雪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發現已經被精心包紮好,肯定是小姐幫她處理的。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