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隱二宗的比試在八月十五,中秋文會也在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這一天還沒到,洛陽里便已經熱鬧了起來。
作為大虞首善之地,洛陽之繁榮可以用「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來形容,而中秋臨近,更是熱鬧非凡,內城裏出現了許多讀書人。
據悉,為了這場中秋文會,便連曲阜的孔雲海也來了。
這位大儒學問淵博,成名已久,乃是大虞七大家之一,是真正的文壇泰山北斗,德高望重的人物。
他於昨日便帶着許多儒生抵達了洛陽城,並受邀成為中秋文會的評判之一,也使得這場中秋文會尚未舉辦,便受到了萬眾矚目。
此時此刻,在國子監的一座閣樓里,一位老者正看着牆上的一副字: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江寒。」
孔雲海看着這副字沉吟了大半個時辰,才緩緩轉過身來,對着身後的孔芳道:「這話,當真發人深省。」
「老夫對這個江寒當真越發好奇,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提起江寒,孔芳便臉色難看,他無法忘記萬梅山莊前江寒對他的羞辱,無法忘記那一番激烈刺耳的話,更無法忘記那兩句譏諷到極點的詩句!
「這豎子空談大話罷了!這等話實在太假,太空,沒有實際的意義。不過一個豎子罷了!」孔芳冷哼道。
孔雲海卻不像孔芳那般心存偏見,而是開口道:「老夫見過很多大儒,但這些大儒卻都說不出這樣發人深省的話!若這句話出自一位花甲之年的口中,老夫並不以為奇!但偏偏出自一個二十歲的少年口中。這個少年,還很年輕,將來還有很多可能。」
「何況他輕而易舉便於揚州平糧價,便證明他並不是只會說說孔芳,莫要因為心中偏見便小看了這個人,那樣只會使你變得很狹窄。」
孔芳慚聲道:「受教了。」
頓了頓,孔芳道:「中秋文會將至,江寒大抵也會參加,他將會是孔家才子的大敵。」
「江寒的才華甚至已經超過了一些大儒,與他同一個時代,是讀書人的不幸,也是讀書人的幸事啊!」
孔雲海背負雙手,望着窗外,輕聲一嘆,說道:
「孔家才子能夠與他在詩詞上比試,既是壞事,也是好事!」
「不過也不必太過擔憂,老夫相信他才華橫溢,卻不信他能一直贏下去!」
江寒並不知道國子監里的一番對話,他持着秦雲眠的令牌到了宮裏,陪秦雲眠聊了一個時辰的天,順便給她做了一個時辰的腳部按摩。
直至小迷糊全身發軟,眼睛充滿水霧他才停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身體在燥熱,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將小迷糊就地正法了。
雖然小富婆許是願意的,但他卻不願這麼虧待了小富婆。
他對秦雲眠的感情是誠摯而認真的。
秦雲眠輕聲道:「江寒,今晚陪我去雲水畫樓。」
江寒愣了一下:「那是什麼地方?」
秦雲眠道:「那是蘇媚的畫樓,她取名雲水畫樓今晚她邀請了很多人過去論道。」
論道?
江寒承認自己想歪了。
但此道非彼道,想來應該是中秋前什麼附庸風雅的宴會吧。
蘇媚那小姑娘人還不錯,買東西相當慷慨。
他對秦雲眠的要求向來是不會拒絕的,當下也是很愉快的答應了。
「江寒。」秦雲眠忽然看着他的眼睛道。
江寒抬頭:「怎麼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胸?因為你一直在偷看。」秦雲眠一臉冷清的說出天真的話。
江寒辯解道:「胡說!我江寒是那種人嗎?有什麼好看的?我是正人君子會偷看嗎?」
「噢!」秦雲眠皺着瓊鼻輕輕應了一聲。大壞蛋,不承認,分明經常故意站到她身後偷看她的衣領。
江寒一臉正氣的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是正人君子,絕不會佔你便宜的對了,另一隻腳也拿過來,襪子我自己脫就行嘶!吸溜~!」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