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臉興味地看向林文清,「這就是你那婆娘?」看着挺膽小的。
「嗯。」
林文清看向阿狸的頭頂,這人何時有了這習慣,喜歡低頭含胸的。
可真要問她先前的樣子,他只記得她楚楚可憐地哭着和他說:「求你,放過他,也放過我和孩子吧,是你把我娶回來後,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沒有照顧好我。我是真的受不了,我明明沒有做過錯事,卻要讓人指指點點,連吃點肉湯都要被人說三道四,反倒和他在一起了,那些人倒是都閉嘴了。」
這時,林老爹見林文清突然往阿狸這邊來,他也跟來了。
當他發現阿狸屋子裏面的男人,他一掌拍向林文清的後腦勺,「你一回來就和自己媳婦說和離,還把外人安排到你媳婦屋裏,你出息了呀!」
站在屋子裏面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只是進來換個藥,沒其他想法。」
阿狸把手中的針線放在窗台,她對林老爹說:「爹,家裏來客人了,我先去做飯。」
不管日後是不是要和離,該有的待客之道,還是要有。
「好,我等下來幫你。」
林老爹看着阿狸進了廚房,他瞪了一眼林文清,「你去院子裏面把我的衣服收了,也去把旁邊兩間屋子收拾一下,我這兩天不去山上了。」
「那是你的衣服?」
林文清看向院子曬着的衣服,那些衣服,是他爹的,不是野男人的。
「不是我的衣服,是誰的衣服!林文清,你是不是聽了誰家的閒言碎語,懷疑你媳婦!」
「沒有。」
林文清看了一眼廚房方向,不一樣了,他爹那時候很少從山上下來,她和他爹的關係也就那樣,更別說給人買衣服了。
是他誤會了?
廚房裏面,阿狸隱隱聽到一些,她也沒管。
林文清是重生的,他是經歷過那些事的人,他現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但,做那些事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阿狸切着手上的肉,又有些氣惱,原主這時候早就跑了,她現在是原主,但她不會去走原主走過的路。
若是,林文清最後還是要和離,那她就去鎮上,找童夢討個繡娘的差事。
阿狸邊做飯,邊想着以後,把切好的肉都下鍋炒了。
林老爹這時進來了,他見阿狸把廚房僅有的一塊肉煮了,他有些心疼,「那兩個是大男人,隨便弄點窩窩頭,煮點野菜粥就成,肉貴得很,你自己留着吃。」
「爹,沒事,煮好了,我們等下一起吃。」
阿狸朝林老爹笑了一下,這人對她是真好呀。
要不……阿狸看向林老爹,有種奇怪的想法就這麼跑出來了。
阿狸瞬間抖了抖身子,太可怕的想法,不行!絕對不行!
這可是在村子裏,人言可畏,會害了林老爹的。
林老爹輕咳一聲,這人笑起來賊好看,他那兒子真是個拎不清的,這十里八村的,哪家媳婦兒有他家這個這麼好看。
林老爹也知道阿狸為什麼老喜歡低着頭,含着胸,還不是模樣好,還有身材好,這村里說三道四的不少,還時不時有人對阿狸評頭論足。
他也遇見過不少半大小子,扒拉過院門。他也偷偷在外面守了幾晚,都是村里那些還沒討媳婦的,在外面晃來晃去的。
夜裏的時候,老大媳婦也撿了不少瓦磚等鋒利碎片渣子灑在門口和院子裏頭,說是這樣也能防一點人。
可是,在林老爹眼裏,那些東西哪裏防得住人,還不是他找了村長,讓村長一起出面。
那時候村里被拉去參軍的不少,這些躲着沒去,讓家裏其他兄弟去的,村長都記着。
一找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