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剛要說教,胥澤安已經把作業拿過去,翻開作業就開始做着。
「你以為你是誰,書都沒讀兩天的人,你會做這個?」
如花想把書扯回來,結果,這人還真做出來了,還做得很好。
胥澤安看着眼前的作業,是有點難,但難不倒他。
有人教過他,也有讓他混進某個大學裏接近某個任務對象,他在閒暇時,有自學過。
剛學的時候很難,可學會了也就那樣。
阿狸撐着下巴,興致勃勃地看向胥澤安,說着:「我這兩天是不是運氣爆棚,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如花也上下打量着胥澤安,說:「這人是不是投胎前忘記喝孟婆湯了?」
這人從小被鎖在院子裏,是她親眼所見。
結果,這人現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哪怕他沒有上過一天學,他也能做得很好。
阿狸發出一聲輕笑,說:「或許像小說里寫的,他是重生回來的呢。」
胥澤安身子一麻,手裏的筆掉到了地上,他身子更是一晃,暈過去了。
如花小小驚呼一聲,抬手戳了戳胥澤安的臉,「這是還病着?」
阿狸笑而不語,看來,她說對了,是個重生的。
胥澤安醒了,是在董家的客房醒的。
可是,阿狸沒在這裏陪着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胥澤安慢慢抬手,剛才她的那句話好像某種開關,打開了他和這個身體的隔閡,讓他能夠徹徹底底地控制這個身體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可他不想離開,他想留在她身邊。
董家大廳。
阿狸眯着一雙很是危險的眼睛,她一步步地走到安穎荷面前,居高臨下地問着:「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安穎荷像是很怕她,她從沙發上滑到地上,像是腳軟站不起來,又像是太害怕了,她跪着對阿狸說:「我錯了,我不知道這是你家,我這就滾。」
「夠了,董音狸,她是我的客人。」
董家大哥董文強走過來,他沒管跪着的安穎荷,他說:「她哥是我兄弟,這兩天,她會住在我們家。」
「隨便。」
阿狸閉了閉眼,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等她重新睜開眼時,她朝着安穎荷嘲諷地勾了勾唇,轉身走了。
她身後綁着的高馬尾,甩出了一道弧線。
如花跟在阿狸身後,她以為阿狸會出門,結果阿狸腳下一轉,去了客房。
哦,忘了,客房裏的胥澤安現在是她的,要帶走。
結果,阿狸進了客房就鎖上門,沒出來了。
孤男寡女一個屋,這可以嗎?
如花都不敢往後看,她擔心大少爺會衝過來。
結果,後面風平浪靜。
董文強站在原地,他對安穎荷說:「我妹妹還小,若是你們先前有誤會的地方,還請見諒。」
安穎荷抬頭看向董文強,這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而且還是她的哥哥,若是她成了她嫂子,那她……
董文強收回視線,這個女孩,看着年紀不大,但心思太多。
算了,還是去外面給她租個房子,讓她搬進去,也算是照顧到了。
平時他也很忙,家裏的小妹都沒有時間照顧,哪裏有時間照顧別人的妹妹,今天把人帶回家,惹了自家妹妹生氣,他就有些頭大。
他也沒有去關心,他妹妹去客房幹嘛,客房裏面又是誰。
客房的房門緊閉着,如花趴在門上沒有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她便見到董文強又要離開了。
「大少爺,那人是要安排住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