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立正敬禮。
那一句「見過秦少統」喊得響亮。
好似一把出鞘的刀劍,丁零噹啷撞響了鞘,錚錚作響。
他這麼一站一喊,那些拿着衝鋒鎗的戰士就有些懵了。
這還開不開槍?
當然是不開的。
小隊長認出秦飛雪後,立馬朝後一喝,「把噴子都收起來!」
刷刷刷,那群戰士立馬照做。
隨後小隊長依舊站得筆直,看向秦飛雪,帶着點疑惑,「秦少統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飛雪動手見血了,一幫子顧家人像是倒伏的麥苗傾了一大片。
可今天在顧家,不是要歡迎鎮守使嗎?
秦飛雪是西境軍的人,怎麼就跑來歡迎自家老大的宴會上大鬧?
小隊長百思不得其解。
秦飛雪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後退一步,給身後的人讓出一條道來。
小隊長看得奇怪。
緊接着就看到一個青年上前,短髮,長眉,一雙眼睛藏着銳利,薄唇微抿,面容英俊又帶着股傲視一切的強勢。
寧天淡淡道,「認識這個嗎?」
他隨手拿出一樣東西,在小隊長面前露了一面。
小隊長的一雙瞳仁登時就是一縮。
黑底金漆,手掌大小的牌子,非金非木,就着天光他看出牌子上凹刻着一個古篆字,是個「西」字。
他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這是西境鎮守令!」
西境鎮守令!
鎮守令華國上下只有四枚!
水火不侵、刀槍難毀!
八方鎮守使,只有四個正位的鎮守使才有這樣的令牌!
那也就表明,拿着這個鎮守令的人是
小隊長看向寧天,眼瞳顫抖,麵皮都抖了好幾下才繃住,隨後上下牙關一咬,才嘶啞喊道:「西境軍猛虎營第十三小隊隊長,見過鎮」
寧天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他收起了令牌,「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聽我差遣。」
小隊長感覺腦子裏根根弦緊繃住,一口氣都憋在了胸口,「是!」
「繼續圍住顧家。」
「但不是保衛顧家安全,而是確認顧家不會逃出去一隻蒼蠅。」
小隊長沒有任何疑問,繼續大喊一聲,「是!」
寧天對此很滿意,隨後繼續往裏走。
秦飛雪快步跟上。
小隊長目送兩人進去,隨後直到人看不見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地上,還有幾個顧家人沒斷氣,他目不斜視,厚底的靴子一腳踩上去,咔嚓踩斷那人的命脈,「你們收拾戰場,補刀,不要有遺漏。」
「是!」
這邊的寧天抱着牌位,和秦飛雪繼續往裏走。
很快,兩人就來到宴會大廳的門口。
隔着奢華的大門,還可以聽到裏面傳來的歡聲笑語。
顯然,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這裏面的人毫不知情。
寧天嘴角微微翹起,抬手推門。
大門緩緩打開。
彼時,顧羅生正在給宋同偉敬酒。
宋同偉這個指揮使,一點都沒有戰士忌酒的規矩,已經喝了三四杯,臉上倒沒有見紅,只是張嘴滿是酒氣。
說話聲音也是隆隆作響,「這鎮守使是半途上摔進了泥坑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到」
「不好意思,諸位久等了。」
有人朗聲道。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齊刷刷匯聚了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
只見門口站着兩人。
秦飛雪傾國傾城,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定在寧天身上。
即便他一身休閒打扮,但身上散發着一股桀驁和凜然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是他!」
大廳里有人忍不住驚叫。
顯然是有人認出了寧天。
可卻不是認出寧天的鎮守使身份,而是認出了寧天是「朱廣坤的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