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刻,紫金頂的小房間裏也收到了最新消息。
金老原本正喝着茶,聽着收音機里的老歌。
當得知「岑擒虎身死,還是被寧天殺死的」這個消息之後。
他喝茶的杯子一下子就打翻了。
「你說什麼?!」
金老眼睛瞪得極大,看着匯報消息的警衛,「你確定沒有在開玩笑?」
「岑擒虎死了?」
「寧天殺的?」
他此刻的表情複雜無比,又驚又怒、又喜又怨。
驚喜的自然是寧天還活着!
怒怨的卻是岑擒虎死了!
站在一旁的警衛沒發現金老的臉色,直接笑哈哈道,「我也是確定了二十遍之後才和您匯報的。」
「我確定消息傳來的就是,寧天殺死了岑擒虎!」
「我還專門去確認了一下,這個『寧天』,就是那個寧天!」
警衛說到這裏,驚訝無比地道,「寧天那小子居然沒死!」
「他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居然在禁忌武器的攻擊下活下來了!」
「燒高香啊!這是大好事啊!」
而相比警衛的高興,金老的表情就要複雜得多,一直沉默不語。
警衛終於有所察覺,奇怪地看向金老,「金老,你怎麼不太高興?我記得你對寧天可是十分看好的。」
金老撿起了地上的茶杯,隨後重重嘆了口氣,「寧天沒死的確是好事,可他不該殺了岑擒虎。」
「為什麼這麼說?」
警衛滿是不解,「岑擒虎那狗東西,就該千刀萬剮下地獄!」
「您之前不是查到了他幹的那些好事了嗎?」
「他早就知道鹿島那邊佈置了禁忌武器!卻一直壓而不報!」
「甚至鹿島發射那枚『天誅』的時候,他也沒讓人動手!」
警衛忿忿不滿,顯然十分討厭岑擒虎。
原來紫金頂這邊,早已查出了岑擒虎在東境守衛處的所作所為,只是一直沒做什麼反應而已。
是金老考慮到各種原因,暫且按兵不動。
而想得簡單的警衛可不管這些,恨不得把岑擒虎馬上給弄死,現在聽到岑擒虎真死了之後,高興得嘴巴都合不上,「我猜是寧天那小子知道了岑擒虎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殺的他。」
「這麼一來,殺他是好事啊,大快人心!」
金老依舊是一聲嘆息,「這雖然大快人心,但也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啊。」
「寧天衝動了。」
金老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岑擒虎再不堪,那也是鎮守使死去一位鎮守使,掀起的風波不說,誰來頂替岑擒虎的位置鎮守東境?」
「東境可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現空缺。」
「還有,岑擒虎是常明山那一位的徒弟。」
金老揉了揉眉心,「要是那一位憤怒了,又該怎麼收場?」
警衛頓時愣住,他只顧着高興了,完全沒想到這些。
現在金老一說,他也覺得有麻煩了。
「金老,那那怎麼辦?」
金老一時沒回答,只是蜷曲着手指敲打桌面,一下一下,很是沉悶。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匆匆敲響,金老回神,「請進!」
進門來的是孫秘書,他沒廢話,直接道,「金老,常明山那邊傳來了一個命令。」
聽到「常明山」,金老一下子皺起了眉,果然來了,速度夠快!
「說。」
孫秘書咽了一下喉嚨,「常明山那邊說,那位很生氣,要我們去把害死東境鎮守使的兇手抓住,還要快准狠。」
快准狠?
金老皺着眉,最後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孫秘書低頭離開。
這時候警衛忍不住開口,「金老,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去抓寧天?」
金老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蜷曲的手指還在時不時敲打桌面。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