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
胡飛鸞一愣。
「如果我能治好你父親,你就自扇耳光,為你對我的不敬道歉,如果我不能治好你父親,我可以自扇耳光,還會跪着離開你們胡家。」
寧天冷冷淡淡地說着。
他能有這個耐心還待在這裏,全都是因為趙昊光的關係,否則就憑着胡飛鸞屢次的質問,他早就走了,愛治不治。
所以寧天心裏有些火氣。
這個女人太煩了,十分地自以為是,那就讓她吃點苦頭好了。
胡飛鸞很快就反應過來,而後絲毫不認輸道,「好啊!我和你賭!你贏了,我自扇耳光,我贏了,你自扇耳光!」
老胡本來想勸的,但想了想,自己女兒這倔脾氣不行,是時候磨一磨她的脾氣了,最後就沒管,讓她吃點苦頭吧。
趙昊光當然樂得看胡飛鸞吃癟。
周聖手微微搖頭,在他眼裏,胡飛鸞這巴掌是挨定了。
很快,寧天就準備動手治療,他直接吩咐道,「我之前給的藥方,按着藥方去抓藥,抓回來的材料泡到五年的老陳醋里。」
「浸泡十分鐘後取出,切碎,再煮兩分鐘,最後放到一個密封的塑料瓶里拿來給我。」
寧天說完,聽着他說話的幾人都很驚異,這是什麼治病方法?
「胡飛鸞,你去做。」寧天直接指示她。
胡飛鸞頓時厭惡地皺起眉,「為什麼是我?」
「你是胡先生的女兒,你不希望你父親身體變好嗎?」寧天一句反問直接讓胡飛鸞說不出話來。
寧天的藥方十分噁心,要她去又泡又煮的,她會忍不住吐的,可是沒辦法,胡飛鸞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能去按着他說的做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胡飛鸞回來了,手上拿着的塑料瓶里就裝着寧天要的東西。
透明的塑料瓶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辨認地話還能看出來那東西是什麼。
漆黑的渣滓大概是鍋底灰,半截有着長長觸鬚的黑色蟲子是蟑螂,還有一張巴掌大小的蛤蟆皮,已經被切碎了,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一些青綠色的疙瘩這些都被泡在醋里泡了十分鐘,然後再煮了兩分鐘。
如果有人湊過去聞的話,就會聞到十分怪異的味道,酸裏帶着臭,臭里還有點腥。
這一堆東西讓人噁心又反胃,胡飛鸞拿過來的時候,喉嚨里的哽咽聲不停地傳來。
「我拿來了嘔」
胡飛鸞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犯噁心,天知道她為了處理這些東西吐了多少回了。
如果最後寧天沒治好她父親,胡飛鸞和他沒完!
周聖手和趙昊光在一旁也看得驚奇,老胡更是驚訝裏帶着一絲反胃,這東西他不會要吃下去吧?
寧天面不改色地接過塑料瓶,隨後對老胡道,「胡先生,張嘴。」
老胡吞了口水,一半噁心一半疑惑,「我要吃這個?」
「對,吃進去。」寧天說着,手指間已經夾了一根銀針。
真的要吃啊?這也太噁心了。
老胡猶豫了片刻,但他也是個狠人,心裏一橫,想着算了算了,他連打仗死人都不怕,還怕這麼一團死物嗎?
老胡直接張開嘴,寧天當即把塑料瓶口塞進了老胡的嘴巴。
胡飛鸞嚇了一跳,怎麼能這麼粗魯,「喂!」
「安靜!」寧天冷喝一聲,胡飛鸞的聲音立馬被壓了下去。
此時老胡嘴裏塞着塑料瓶口,一下子就吞了一大口醋泡水煮的東西,他沒用牙咬,直接一口就吞了進去,入口後那股濃烈的腥臭和酸氣直衝喉嚨。
要不是寧天按着瓶子,老胡可能已經吐了,這味道比戰場上的死人還難聞啊。
好一會兒,老胡才全吃了進去。
這剛吃進去還沒片刻,老胡感覺自己胃裏一抽一抽的,一股噁心的感覺冒了出來,似乎馬上就要吐了。
寧天此時一根銀針扎在老胡的肩膀上,針尾微微一顫,如水波般晃動,「忍住,只要十秒。」
說着,他計起了數字,「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