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能殺人無形？
當然是流言。
好的，能給你說成壞的！
活的，能給你說成死的！
活蹦亂跳的，能給你說成半死不活的！
只有臉皮夠厚、心臟夠大的人，才可能受得了這些流言蜚語。
但藍子龍顯然不是這種人，他作為一個書聖的嫡系後輩，家族裏文人最多。
沒有人比文人更在意自己的名聲。
凌小胖這一招，遠比殺死藍子龍更讓他瘋狂。
此刻藍子龍渾身發抖，不止臉白了，他的嘴都有些發白了。
「師兄！」
還是小師妹走到他身邊，堅定地相信他：「師兄，我相信你絕沒有做這些事！」
「都是他污衊你的！」
「都是這個王八蛋污衊你的！」
藍子龍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顫。
小師妹雖然家世不行，可她一直維護自己、站在自己這邊，他不可能不感動。
他想，自己可以不在意家世，將小師妹納入房中！
自己給不了她正妻之位，但給個小妾的位置是絕對可以的！
「小師妹」
就在藍子龍打算說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在整個畫卷世界響了起來。
是畫聖張韜：
「諸位，時間到了！」
「禁空法則已消！」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擎天柱高萬萬丈，你們即便有飛行的靈器，也無法到達擎天柱盡頭！」
什麼？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那他們要如何登頂擎天柱？
真的要一點一點爬上去嗎？
可這萬萬丈高的擎天柱，要怎麼爬？
太難了！
忽然，又聽得畫聖道：「想要登頂擎天柱，我有一物可以幫助你們！」
什麼東西？
眾人等着下文，可這時候，他們腳下的大地忽然開始劇烈震動。
「地動了！」
「地震！」
「小心！」
不少人驚呼出聲，齊齊離開地面。
可下一秒，那不斷震動的大地，居然緩緩升高。
不，不是升高，而是飛了起來！
一大片灰褐色的泥地，飛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泥地！
而是一隻碩大無朋的魚！
一隻大魚！
巨大的身體從地面躍起，長長的褐須在臉側舞動，驚起無數氣浪！
這巨大的魚兒，比山更大，比湖更廣，在它躍出地面的那一刻，無數人驚呼出聲，如見神跡！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畫聖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是我畫出的鯤魚，沒有千里，只有長五里，寬三里！」
「它會一直向上飛，只要你們一直站在它背上，就能到達擎天柱的盡頭！」
「記住，只要你們一直站在它背上，就能到達擎天柱盡頭！」
他強調了兩遍，最後笑道：「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說完這句話，畫聖徹底隱去。
嗚——！
黑色的鯤魚緩緩擺動着魚鰭，載着背上無數人沖天而起！
狂風獵獵，不少人連忙落地，蹲下身來貼住鯤魚的身體，才免去自己被狂風吹拂到地上。
等到所有人都站穩了，才有空去查看四周。
四周依舊是一片曠野的模樣，綠色的草、灰褐的地，只有往遠處看了，才能發現這腳下的曠野大地是一隻大魚的脊背！
大魚的脊微微隆起，形成了一條山！
大魚的魚鰭拍打，捲起的氣流匯成巨浪，傳出一聲接着一聲的呼嘯，傳出極遠極遠！
鯤很大。
大到完全足夠所有人可以站立。
似乎只要他們能扛住吹面而來的狂風，然後等着鯤魚飛到擎天柱盡頭，九域大比的最後一場就能落下帷幕。
但顯然，大家都知道，事情
第2129章 殺不盡，滅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