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冰冷。
魏龍雀當然感受到了,他裸露的皮膚此刻都在微微刺痛,身體更是抑制不住地顫抖。
沒有人不怕死。
他魏龍雀也怕!
「魏龍雀!我問你話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血老怒意沖天的咆哮在大殿裏響起。
魏龍雀在驚恐至極里,突然靈光一閃,隨後猛地磕頭、猛地求饒,眼中都有淚水盈眶,「血老,真的是這樣啊!」
「我沒說謊!真的是這樣!」
「我沒說謊!」
「我可以和陳公子對質!」
「我可以對質!」
一聲聲的重重磕頭聲在大殿裏迴響,咚咚咚的,沒有絲毫作假。
一股鮮紅的血液很快從他額頭冒出。
伴隨着他的磕頭,每一下都讓額頭更紅。
但他沒有遲疑,就是磕頭,就是大喊「對質」和「冤枉」。
因為魏龍雀知道,如果血老真的已經得知事情真相的話。
根本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直接就會將他殺死!
可血老卻在質問,讓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血老並不知道實情!就只是在詐他而已!
他如果真的慌了,那才叫完蛋,他一定要堅定自己的說法,一定要大聲喊冤!
就在魏龍雀幾乎磕暈過去的時候。
金座上的血老聲音緩和了一點,「行了,別磕了,我把天選叫出來,你們對質一番吧。」
聽到這句話。
魏龍雀只覺得一顆撲倒嗓子眼的心臟,又重新落到了實處。
果然,這老狐狸就是詐他的!
如果他剛才顯露出一絲一毫不對勁,這老狐狸絕對會把他碎屍萬段!
魏龍雀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可面上卻依舊帶着那麼一股倔強、不甘和委屈,將自己被冤枉的樣子,演得淋漓盡致。
很快,陳天選被帶了上來。
此時的陳天選,沒了一天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有些頹唐。
更明顯的,是他微微發灰的頭髮,顯然,爆血丹帶來的惡劣後果,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他昨日從城東回來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一直在調息身體,還沒出來過。
所以血老說什麼陳天選做了匯報,果然是為了詐魏龍雀而已!
「師傅!」
陳天選對着金座上的血老抱了一拳。
血老問道,「你的身體如何了?」
「好多了。」
「嗯,」
血老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你可認識,地上跪着的這個人。」
陳天選回頭,看了一眼魏龍雀,「認識,魏家大公子,魏龍雀。」
血老繼續道,「那昨日發生了什麼,你說一下吧。」
血老沒有給任何魏龍雀說話的機會。
而是直接詢問陳天選。
這讓魏龍雀心裏又是一咯噔。
就算陳天選有意幫助他們,可他和陳天選並沒有事先統一過說法,現在這麼一來,會露餡的!
想到這裏,魏龍雀心中越發驚慌,但表情依舊是那一副不甘、委屈的模樣。
陳天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道,「昨日,我和李長老幫魏家進攻齊家。」
「齊家已經被攻破,這時候,傳呼機忽然找我求援,我急匆匆跑回齊家前院,發現李長老已然身死」
聽到這裏,魏龍雀大汗淋漓,呼吸都急促起來,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抓在手裏,咚咚咚的,似乎隨時都會炸裂!
「看到李長老身死,我大怒,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魏家內訌了。」
陳天選說着,也帶着一抹怒意,「吞下齊家之後,魏家大公子對魏家主發動了進攻,魏家主向我求援。」
「我猶豫了一下,出手了,但魏家大長老實在太強,我根本不敵為此,還吃了爆血丹。」
他微微咬牙,盯着魏龍雀,似乎很生氣,「但我依舊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