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廟當初乃為天子進香之用,有因張帝辛初登大寶,故此範圍極大,古靈山大半,皆在廟宇之中,飛廉所言旱眼,亦是自己推斷而知,具體所在之處,卻是不知。
那旱眼,當也是天下靈物,當如傳說中靈泉一般,不時攢動,行蹤飄忽,張帝辛在女媧廟後山尋了半日,也未得尋見,無奈之下,只想得稍歇再做理會。
方才駐腳,卻聽得一旁水聲顫顫,原始方才張帝辛行得太急,竟未注意此處竟也有水,這便尋聲而卻,卻見得一方黑黝黝活水,此上正騰白霧,手放此中端得清冽非常!
張帝辛手捧泉水方要來飲,心下忽得一愣,朝歌大喊,莫說外出清泉,便是地下之水,也甚難得之,此地如何會有這般活水!
所謂事極必反,如此怪異之相必有玄機,張帝辛眼盯泉眼,卻見得那泉眼竟似榴槤大小一般眼睛,其上黑略露白,那清水乃是從四面湧出,其間卻是中空!
張帝辛放才只想,尋大旱之處,方得旱眼,只尋得乾燥之處來找,卻忽略了,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處,那旱眼乃用泉水做障,眾人欣喜不得,如何還會心中起疑!
好一個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張帝辛暗道,這旱眼果真天下靈物,竟還會得此等偽裝,當下眉角一挑,手中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但聽一聲水響,卻見得水瀑飛起,此間一道聲響。似牛吼似龍吟。猛得一陣煙霧升騰。四面地面皺裂,正見煙霧中出得一奇獸,此獸身高丈余,其形如牛,長尾似蛇,周身鱗甲,首級自脖頸皆白,額上只落得一眼。但若榴槤大小,恍若水晶醒目!
蜚(fei,三聲)牛!相傳此獸乃是大旱之相,身入水則水枯,行過草則草亡,見之乃是天下大疫之災!
女魃雖得興旱,卻未有蜚牛這般本事,想此間地下之水,正是此獸所奪,蜚牛低吼。鼻中自出層層火氣,身子一弓。直向張帝辛撲去!
張帝辛起身一躍,頓落蜚牛身上,這便忙將虎魄直下,但聽一聲脆響,卻是手中一僵,似砍在青石上一般,只留下輕輕一道血痕!
張帝辛大恨,這上古奇獸,都是銅澆鐵鑄的不成,如何都是這般硬實,蜚牛吃痛,起身一掀,正把張帝辛從背上掀翻下來,口中呼呵,猛得雙腳站立,直往下踏來!
張帝辛暗叫不好,猛得翻滾而開,手中虎魄不止,一瞬間便在得蜚牛身上,劃得不下數十刀,卻只見得星火四濺,聽得噼啪聲響,根未見得蜚牛有絲毫損傷!
可惡啊!張帝辛暗恨,那蜚牛卻是低吼一聲,口中忽出煙火,但見得此間忽明,一道紫火直衝而起!
六昧真火!張帝辛長袖一甩,直把九龍離火罩直砸而落,九龍齊落,但見得火光耀天,正將蜚牛扣在其中!
張帝辛口中捻咒,此間六昧真火大盛,蜚牛在得此中,竟是絲毫無礙!
好個皮早肉厚的東西,張帝辛望蜚牛一眼,忽得眼中大明,九龍離火罩內黑煙瀰漫,那蜚牛似已將眉眼閉起!
眼睛!蜚牛雖得銅頭鐵臂,可那眼睛,卻不得絲毫來護,張帝辛暗笑,終是識得此物弱點,手中金磚一挑,直將砸落而下,但聽「嘭」得一聲悶響,蜚牛嘶吼,身子一顫,竟是直被打飛出去!
張帝辛乘勢而下,張開震天弓抬手便射,蜚牛起身,忙得口中呼和,身上頓起熊熊焰火,硬接了那箭,起身就走!
蜚牛已驚,若得此物遁走,當無再抓之機,張帝辛心下大急,忙得起身去追,猛得見半空中一道白光直落,火球應接而落,但聽得一聲悶響,身子直砸地上!
&張帝辛望得一驚,卻見得一白衣童子,正手持一柄蔚藍通透長劍,「白……白矖道友?」
那童子亦是一愣,望得張帝辛一眼,忙得稽首道:「道友安好!」
原是那日白矖被女媧娘娘逐出媧皇宮後,思來想去,也無可去之地,只得入女媧廟中暫住,一來陪伴娘娘,二則是為了贖罪,不想見剛至,便見得一道火球直飛而起,忙得將出天晶,這一斬,直把蜚牛攔腰截斷。
&安好……」張帝辛回答着,心下也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這斬聖天晶,果真菲比尋常,稍安心神,眼下卻有皺眉,「道……道友如何這幅打扮?」
白矖被問得一愣,方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