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帝辛心下思量,這便道:「玄都道友,貧道久仰八景宮聖人之名,望道久矣,心中有一困禍,望道友來解一二。」
張帝辛欲見太上老君,必須引起玄都**師興趣才好,這樣才可得牽扯一二,引得聖人重視,如此雖是交際手腕,卻是人不得而不學的。
見得玄都**師不開口,也不搖頭,張帝辛自權當此人乃是默認,這便打個稽首道:「請問道友,何為>
玄都**師眉角稍挑,開口道:「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
玄都**師所言道正是後世老子《道德經》中標準回答,張帝辛聽之點頭,這邊玄都**師卻開口問到:「道友欲窮道,可知大道?」
張帝辛心下一喜,忙將暗下所準備之言,一口道來:「道沖,而用之有弗盈也。淵呵!似萬物之宗。銼其兌,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呵!似或存。」
此亦是老子道德經中的言語,用老子之言,來對老子之問,當是回得天衣無縫,幾得玄都**師聽得點頭,張帝辛便又說道:「敢問道友,天下將歸何>
玄都**師是聽得一怔,眉角張開,望張帝辛良久,方才緩緩而道:「不上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不亂。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恆使民無知、無欲也。使夫知不敢、弗為而已,則無不治矣。」
無為而治。果真是無為而治,若是順從天意,這殷商怕是早滅,張帝辛搖頭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俞出。」
玄都**師被張帝辛問得一愣,暗下皺眉。良久後方才言道:「天長,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天地長久,自身方才長久,如此逆天從命。可不是張帝辛所想,這便便眉角一挑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不知聖人若何?」
玄都**師被張帝辛問得厲害,聽得此言,自是忙得對道:「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張帝辛聽此,心下大喜,忙得跪拜而下。行禮道:「聖人之道,為而不爭,貧道鬼谷子,拜見聖人老爺,願八景宮聖人老爺萬壽無疆!」
玄都**師雖是太上老君之徒,可此間回起問題只來,卻如原文一般,照本宣科,此間不似後世,乃有文書傳世,一人如何能將聖人言論記得一字不差,還能如此侃侃而談,非聖人親臨,無他人也!
張帝辛便是思此,才暗下使了私心,將得一問來尋聖人,果真這玄都**師所回,正是聖人之言!
太上老君見被張帝辛識破了身份,亦是不羞不惱,卻在一旁笑道:「道友笑言,如何跪之反稱聖人?」
張帝辛不想未尋得准提聖人,反將尋到了太上老君,當下眉角一挑道:「道友若非聖人,如何說聖人言語?」
&太上老君一笑,手中挽起白須,「道友與我之道甚似,不若往八景宮一行,你我共參此間大道,實乃可惜、可喜、可贊!」
聽得太上老君此言,張帝辛自知他是承認了身份:「貧道本喜自在,真若閒雲野鶴一般,不拘於形,不凝於世。」
太上老君聽得一笑:「道友若真如此,又何必問那治世之道?不若隨我而行,與玄都同資排輩,享無上大道為好。」
張帝辛聽得心中一顫,不想太上老君如此便識破自己身份,暗下道,老子知曉自己身份,私下是否……日後,日後怕是麻煩。
太上老君見得張帝辛面露難色,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斷不會有三人知,道友大可放心行事。」
張帝辛聽此終是松一口大氣,可那與玄都同資排輩之誘惑,不可謂不大,玄都**師乃是人教唯一門人,當與燃燈道人一般,乃是教主級的人物,如此厚位,不亞於接引道人口中西方三教主。
若是原來張帝辛,自是想也不想直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