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可惜了這上好的青蓮。」 太上老君道,「待貧道回得八景,定遣小徒玄都至此,以一壺丹藥贖罪。」
女媧娘娘道:「道友客氣,是童兒掌管不善,才出得這般禍事,道友何須賠罪。」
太上老君點頭:「既是如此,貧道也不好叨擾,這便告辭。」
「貧道送道友出宮。」女媧娘娘道,這便起身,與太上老君一併離去,騰蛇望得清流池中破敗如此,心下自知壞事,暗下道白矖還愣着作甚,速速去向娘娘賠罪!
待老君離去,女媧娘娘這才召白矖問話:「矖兒,如何出了這般事情?」
白矖不敢隱瞞,只是將此事前因後果盡數到來,心下暗罵,這該死的黑蚊,若無此物,自己如何承得這番罪過!
女媧娘娘點頭,卻不問青牛之事,反將言道:「矖兒,你隨本宮幾時了?」
白矖忙得道:「想娘娘成道之時,童兒跟隨娘娘乃有三萬餘載。」
「如此年歲,你之心性還如小兒一般,真……」女媧娘娘搖頭,良久方才又道,「青牛毀了青蓮,乃是此間命數,八景宮聖人雖走,你卻也惹下了不少機緣,你且去吧,宮中已容不下你了。」
白矖聽得一愣,忙得跪拜道:「娘娘真要將童兒逐出皇宮不成?」
女媧嘆口氣道:「今日天下鏡之事,向也是你之所為,此間殺劫已下,你且下山歷練去吧,若得機緣,自可再歸宮中。」
騰蛇與白矖情同手足,如何能見得白矖如此便被逐出宮門,忙得起身道:「娘娘開恩啊!娘娘開恩!白矖不過一時疏忽,況……況那黑蚊也不知從何來的,才犯下如此過錯,娘娘留白矖在此。莫要之出宮啊!」
女媧擺手道:「天意,不可違……此番殺劫將至,矖兒也好去外歷練一番,在這宮中日久。終究是心中懈怠了……出宮之後,不得貧道召見,不得再回媧皇宮中,對外亦不得說乃是貧道門人。」
「這……」白矖雖是一萬個不想,可也知娘娘所言。乃是一言九鼎,斷無更改可能,無奈之下,只得抹去眉上淚水,「一切……一切皆依娘娘所言,這……這天晶,如今白矖便奉還娘娘。」
女媧擺擺手道:「你我終究同處多年,這天晶你便拿將下山去吧,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至。天道茫茫,不知後事如何,矖兒此去,要得小心才是。」
白矖感激涕零,自是跪拜而去,女媧娘娘見此不由搖頭,殺劫乃天定,既已沾染,便再無逃避可能,殺劫中只能看白矖福緣造化了……
前是頂撞聖人老爺。後得擅動天下鏡,又落青牛為禍,毀了清流池,此般禍患當是闖得不小。白矖想之竟如夢一般,乃不知一向聰慧自己,如何會犯下這般過錯,或許,真若女媧娘娘所言一般,此乃天地命數。自己無得改觀。
騰蛇與白矖交好,自送他出行:「此去染落紅塵,當是再三小心才是,外面不比宮中,若有為難,當燃訊信,我如何也得前去幫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白矖嘆道,拍拍騰蛇肩膀,「殺劫將至,我此番乃是應劫而去,你在娘娘身邊,一定好好侍奉,若無要事,莫在出宮,以免沾染因果。」
騰蛇點頭,將白矖送出百里之遠,方才返回,卻說太上老君出得媧皇宮,乘青牛行之甚久,方才緩緩言道:「你這道人好大的膽子,連貧道青牛也要吸了不成?」
黑蚊本道躲藏在牛耳之中太上老君不知,聽得此番言語,心下端得大驚,忙得化做真身,正是蚊道人:「聖人老爺萬壽無疆,小人……小人實在不知,此乃聖人老爺坐騎,若是知曉,也斷不會如此行事!」
太上老君笑道:「那是自然,若非你,貧道如何會欠下女媧娘娘這般人情。」
蚊道人聽得女媧之名,不由的心下一顫,暗罵那陸離可惡,說給一番福緣,不想一下得罪了兩位聖人,忙回道:「還望聖人老爺念小人修行不易,放小人一條生路啊!」
「世間人皆修行不易,貧道這牛兒也修行不易,道友若食了它,貧道怕是無有坐騎咯。」太上老君道,「既都是修行不易,貧道如何釋放與你?」
蚊道人忙得回道:「聖人老爺坐騎尚在,貧道性命尚在也才是公平。」
「如此道理,貧道倒也是頭一次聽聞。」太上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