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反我,遲早有人反我?」張帝辛輕哼一聲,一手拉起費仲,「你之人,可是姬發?」
「哼!」費仲大呵一聲,一手推開張帝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這將死之人,知道又有何用!」
「好,好!費仲!寡人本有心留你一命,不想你如此行事!好啊,好!」張帝辛輕笑一聲,卻見得常昊、吳龍二人進來,手中皆挺一柄長刀,刀口之上,正簌簌落得鮮血橫流。
費仲見此,自知行刺之事敗露,當下淚如雨下,忙得伏跪在地:「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此事……此事全是西平侯姬發要我做的!此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陛……陛下……」
費仲話未完,便被張帝辛飛起一腳,直踹出宮門之外,身子「嘭」得一聲悶響,直砸在廳柱之上:「常昊、吳龍,你兩人可知罪過?」
常昊、吳龍聽此,忙得跪拜在地,不敢再聲言語,東夷戰時,梅山六怪,已經隕了朱子真、金大升、戴禮三人,袁洪兄弟六人,這便隕了一半,張帝辛亦不想殺之,以免袁洪心傷:「你兩人將費仲、尤渾首級斬下,掛往午門示眾,令你兩人督促,將此間所害之人,問清名諱祖籍,篆書立刻,於朝歌城南修萬人墓,將之好生埋葬,另外,着人修費仲、尤渾二人銅像,要之伏跪墓前,以為贖罪。」
朝歌出得如此禍事,常昊、吳龍自是脫不得干係,見得天子不生責備,忙得謝恩領旨,直出宮門之外。
見得兩人離開,張帝辛終才松一口長氣。自己執政以來,或許此番禍患,便是最大之過,當下執筆寫書:
朝歌之禍,名在武吉、費仲,實在寡人。佞臣如此,當是天下為禍,寡人失德,有愧殷商之祖,今幡然醒悟,乃有失道之名,逐佞臣,天下追擊武吉,隕之性命。以為謀反定罪,斬費仲、誅尤渾,以驅邪扶正,除朝歌禍患。
雖是如此,朕心着實難安,特着此文,以為修身養性三月,於摘星樓靜思己過。以求萬民得諒,大商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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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天子如此,言語中更多自責之情,眾人見之,無不大頌天子聖明。其後修萬人墓,立萬人碑,鑄罪人跪,更得萬民稱頌,一時間,天子愛民之名頌揚四海,心重黎民之情享譽八方!
「混賬!這個費仲,果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之行禍,反倒助長了帝辛氣焰!」西岐城中,姬發一手將所接密報,直接摔在地上!
姜子牙聽得此時,亦是眉頭緊鎖,在旁稽首道:「萬民雖言如此,朝歌城內,必是人心惶惶,如此面上作風,便得管用,又得撐得幾時,況且,此番侯爺,並非一無所獲。」
姬發聽得姜子牙之言,眼下頓時來了精神,忙得問道:「呂丞相可有何收穫?」
姜子牙聽得一笑:「此一番收穫,正在西岐城外,第二番收穫,當在其後。」
一旁土行孫見得姜子牙如此,卻是冷哼一聲,裝,裝什麼裝!還不是老爺我探路得知的!
姬發聽得姜子牙之言,亦是將信將疑,當下領人,直往西岐城郭而去,果不其然,方至城郭之上,便見得遠處戰旗招展,為首一人,着寒鐵衣,跨棗紅馬,正是飛虎將軍武吉。
姬發眉角一挑,自在牆上問道:「前方所來何人?」
武吉大個稽首:「罪臣武吉,久聞西平侯賢明,此間反出朝歌,萬望侯爺收留!」
姜子牙見之自是意動,放要開眼,卻被姬發一眼瞪了回去:「武吉!你反朝歌至此,豈不聞天子之詔,休要怪得本侯拿你!」
姬發話音一落,西岐城門頓開,馬聲呼嘯,齊刷刷出得上前軍士,武吉方要大怒,心下忽得想起天子交代之事,只得嘆息一口,面露難色道:「武吉乃是真心投靠侯爺,侯爺若要殺之,何須用得如此陣仗,末將自將首級呈上便是!」
武吉言罷,便要拔刀自刎,姬發見得忙喊:「飛虎將軍且慢!飛虎將軍且慢啊!」
姬發忙下城去,見得武吉之面,這才道:「哎呀,
第二八一章罪己書,武吉入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