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早在朝歌為官多時,自知官場事情,一日之間,便將西岐勢力了解得清透,自西伯侯姬昌、伯邑考兩人身亡之後,西岐之中,便分為兩部,一部是以太姒為首,西伯侯姬昌的一班老臣閎夭﹑太顛乃是主力,另一部則事以姬發為首,肱骨之臣,乃是散宜生、南宮适。
西伯侯姬昌發家之時,乃得閎夭﹑太顛、散宜生、南宮括之資,才使西岐昌榮如此,此間南宮括最為年邁,早在三年之前去世,其子南宮适乃得南宮家大權。
如此四大肱骨一分,使得西岐城面上雖是波瀾不興,私下卻是暗潮洶湧,太姒理朝已久,在西岐攢威甚厚,可謂一手遮天,姬發雖得年輕,手握兵馬之權,奈何資歷尚淺,威望甚不及太姒。
姜子牙所言西征,姬發也曾想過,奈何怕自己落得伯邑考一般下場,所一遲遲不敢行軍,如今又得姜子牙替代,自是歡喜非常,心道此事若成,一可漲呂尚聲名,此消彼長,太姒聲名畢將暫落,二可揚自己實力,只要得機,必可在西岐大權得握。
退一步說,就算姜子牙不敵,此番大敗而回,犬戎必得東進,到時太姒便不得不應戰,太姒雖有心計,不過女流之輩,斷然不會是犬戎敵手,到時,自己揭竿而起,力挫來犯,豈不是力挽狂瀾,西岐不歸自己,還能歸於何人!
姬發那便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姜子牙歸於府中,暗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姬發野心甚廣。怕是卸磨殺驢之人。不若自己依姬昌所言,在姬旦與姬叔鮮之間,選上一人,一來,若姬旦賢明,西岐事成之後,自己性命無憂,二來。若姬叔鮮為君,但憑自己所為,亦不會有如何危險,此兩人,不論為何,都比姬發好上不少。
姜子牙心下盤算好,便借土遁術出得府衙,直往東宮而去,眾世子未得封賞,仍在侯府之中居住。
不多時。姜子牙便至三公子處,卻見得姬叔鮮一臉蠟黃。此時已躺在床榻之上,一旁下人服侍着,卻從中傳出隱隱惡臭。
但叫明眼人一看,便知姬叔鮮活不長遠,若將此人來助,怕大事未成,此人已死,姜子牙望得搖頭,只得再去尋姬旦處,方至此間,便聽得房中音樂做響,往內一視,卻見得姬旦與眾人正在飲酒作樂,面上紅得厲害。
&姜子牙望得皺眉,難道姬昌所料為假,這姬旦也是無能之人?
若將此人登基,怕又是一個昏君,比來比去,怕還不如今天武德皇帝,姜子牙念之嘆氣,卻在此時,聽得屋內言語:「可是呂丞相在外,我家公子有請。」
姜子牙聽得一愣,心道姬旦如何知曉自己在此,遲疑一下,進入房中,姬旦望得人來,且將酒杯放下,引姜子牙進入後室之中。
姜子牙入內,單見案牘累積,晃晃落及腰間,燈火闌珊,微微翠色外閃,姬旦道:「早知西岐來了仙人,不想果真候到道長。」
姬旦眉宇之間與姬昌實為相像,姜子牙望之一眼,竟是不由一愣,忙道:「公子胸負大才,如何佯裝聲色犬馬?」
姬旦聽得大笑,推出一片累牘,請姜子牙落坐:「大母專權,二兄野謀,小王在此間,若非如此,怕是早得隕命。」
姜子牙知曉西岐險惡,自是點頭稱是:「公子心有大志,如何不另舉一番旗幟,以為西岐號召?」
姬旦搖頭道:「其一,西岐已經夠亂,若再添一亂,怕會四分五裂,此乃先父不願看到到;其二嘛,不論大母、二哥,都是我骨肉親人,若傷兩人,小王……小王實在於心不忍。」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極真極孝之人,忙道:「貧道不才,願助公子行事,日後登臨大統,以為天子。」
姬旦大笑:「大統?天子?到時親人已無,要這虛名何用?道長所謂天下,不過戰戈軍馬一戰塗炭,爾後在立,方可暫得安穩,可此見殷商皇帝雖有出格,卻也算得不是明君,這戰還是晚興一些為好,打來打去,不過私人寡慾,道長乃是修道之人,如何見得天下生靈塗炭?」
&姜子牙為此,乃是元始天尊之名,從未想過天下蒼生之事,這便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你我如何得逆?」
&是天意,卻非得你我必行,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混得一天是一天。」姬旦笑道,「天下啊,心計太多,若依小王所願,當入山林之中,青蔥魚釣,這才過得逍遙自在
第二五六章 尋明主,姬旦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