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姬旦之名,眾人或有不知,若說周公之名,想必眾人皆得知曉,《尚書?大傳》曾言此人功績,一年救亂,二年克殷,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五年營成周,六年制禮樂,七年致政成王。
如此憑藉,當可知姬旦治世之才,張帝辛穿越而來,其心雖憐民,卻不再治世之道,其下三子,殷郊身隕,殷洪、哪吒皆得修煉,不可成天子之位,此番天下得定,已是時候,為此間尋之真主。
姬旦稽首:「旦乃罪臣,不知陛下所邀為何?」
張帝辛一笑:「寡人自至西岐,便知姬旦賢孝,多得西伯賢侯觀好,此番相邀,乃有一題相問。」
「罪謀之臣,得陛下垂詢,自是恩惠。」姬旦道,稍稍起身,「陛下如問,姬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帝辛點頭:「你觀寡人如何?」
姬旦回道:「陛下宅心仁厚,統御天下得方,當是夏之禹皇、成湯聖祖一列。」
張帝辛於几案前飲上茶水:「行反之事,不過姬發,你起來回話便是,你觀這天下如何?」
姬旦眉角一皺,這才稍稍起身道:「陛下宏威,賢德四海,此番天下大定,必是繁盛榮昌,萬民得足。」
張帝辛望姬旦形貌,自知其言有晦:「若你與朝中眾臣看法皆一,寡人邀你前來何用?」
「這……」姬旦聽之心下一顫,「不知陛下要罪臣如何?」
張帝辛眼光如炬,直盯姬旦:「寡人要你言真。」
「這……」姬旦一愣,這便道,「陛下在世,天下無征,眾臣不亂,陛下若去,天下怕又落煙火。」
張帝辛聽之點頭,示意繼續言講。姬旦道:「東夷、北海之地,得陛下良策,乃得大興,那地本居地宜。在行盛事,長久之行,必得尾大不掉,若時四大諸侯雖除,又予那邊反乘之機。」
「陛下心慈。卻有太多羈絆,此番回朝,當令西、南二地散分,犬戎雖滅,卻有南蠻橫行,此後西南沃土,怕得落陷,加之東、北兩地,三侯割據,日後朝歌稍有衰落。怕天下無形,眾人無拘。」
姬旦之言,正是東周之後,群雄分割春秋、戰國之期,雖地有不同,人有所分,但行之言,卻是真切,如此之事,當是西周六百年載之後。張帝辛後世之人知此,並無可怪,姬旦此間之人,算知六百年後之事。當屬非常。
姬旦見天子點頭,又得言道:「陛下功高,德威並施,四方皆府,可若百年之後,太子成位。其資比陛下定有不若,二三代可成大氣,老臣相輔,待時一長久,老臣皆去,只怕天下之亂,會比此間更盛。」
張帝辛點頭:「先生所言有理,不知可有更改之法?」
「天道興遲,萬物盛衰,怕無有可救之機。」姬旦說着,望張帝辛一眼,「或有一法,陛下修道永生,自可天下永治。」
張帝辛聽得大笑:「天下可有長生仙人,怎可有長生天子!」
天下之主,無一不盼自己長生,以治萬世,如此天子,卻言「未有長生天子」,姬旦聽之便得一愣:「陛下慧明,天下當無其右。」
「聰慧之人,皆言旁人聰慧。」張帝辛道,起身將姬旦扶起,「修身治國平天下,寡人做之不得,只有先生可做。」
姬旦聽之一愣,忙得跪倒在地:「陛下何以言此,罪臣萬萬不敢!」
「你們古代人,就是這般多禮。」張帝辛搖頭,又將姬旦扶起,「寡人知你有治民之能,興盛之法,乃因大母、姬發之故,未得施展,此番良機擺此,你如何不想來為?」
姬旦面色一躁,自之張帝辛用意,忙得回道:「陛下之才,遠在罪臣之上,如何能棄天下黎民不顧?」
張帝辛大笑:「若寡人想棄天下之民,便早得離去,如何還會邀你言語?你且寬心,待天階玄戰乃止,寡人定效前賢之法,行禪讓之禮,這天下之事,便由你去辛勞。」
「君禮之制,怎可僭越!陛下所言之事,罪臣萬萬不允!」姬旦忙得言道,卻不想身子一凝,竟是如何跪都跪之不下。
張帝辛乃道:「天下無長生天子,寡人修道有成,便不想理這天下瑣事,你便替寡人辛勞,掌這天下便可。」
張帝辛怕姬旦在行推卻,直將天子印信交與姬旦之手:「此後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