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人間一散仙而已。」張帝辛笑道,一旁出來,手腕一抖,將金磚收入袖中,「慈航道人修為精湛,方才在下也是為求自保,還請道友莫要介意。」
「哪裏!道友何出此語。」金光仙謝張帝辛恩情還來不及,哪裏還能得罪,又施上一禮道,「道友助我,此番便與慈航道人沾染了因果,道友若是不棄,這便隨我往八仙山暫居,那處雖小,卻能保道友周全。」
八仙山?難道是東遊記裏面的八仙,不應該是呂洞賓、張果老、藍采和一行人麼,如何冒出一個金光仙!
見張帝辛遲疑,金光仙卻是眉頭一皺:「道友可是剛出山不久,若不是,可是閉關甚久,不知我八仙之名?」
「這……」張帝辛一陣頭大,鬼知道你八仙乃是何人,若不是看你對手是慈航道人,老夫幫誰還指不定呢,「小道剛出山不久,卻不知八仙島在何處,若得空閒,須得走上一番。」
「原是如何。」金光仙看了張帝辛一眼,略做點頭,言語之中,卻多了一絲懷疑,「不知道友,往這滄海來,卻是為何?」
張帝辛本想探路,聽金光仙詢問,心中自是高興,急忙回道:「金光道友,你可知九黎島去處?」
「你去九黎島何干!」金光仙一聽「九黎」之名,面色頓時拉了下來,張帝辛在一旁也甚是吃驚,自己先前方救了此人,如何麵皮變化如此之快,這便冷漠起來。
「道友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此番我也不好多問,你這便速速離去,莫要再提九黎之事。」不知為何,金光仙對九黎之事極為秘密,張帝辛聽此言語,更是心中不爽,按下心性,開口道:「金光道友,我只是尋路而已,如何這般語氣?」
「讓你離去,便是為你好,如何這般囉嗦!」金光仙不想與張帝辛糾纏,直接出呵道,「若在做糾纏,休怪貧道不給面子!」
丫的!你屬老鼠的是吧,翻臉就不認人!要是早知如此,便相助慈航道人,直接打死你得了,也好省了如此悶氣!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帝辛暗罵,心中自是不平,開口道:「你這道人,忒不講理,我問路而已,這便換了顏色,若是請你予物,豈不是要殺了貧道!」
「大道可測,人心不可測!」金光仙大喝一聲,手中揚起一物,張帝辛便覺眼前金光閃耀,再也不能視物,便是閉上眼睛,也覺光線耀眼,自是難受非常,「你若再不離去,休怪貧道手下無情!」
便是欺負人,也不能這般欺負!張帝辛心中更怒,這金光道人,怎能如此霸道,手臂擋在眼前,凌空便是祭出一物,直衝金光仙而去!
金光仙知此物厲害,放才慈航道人便是一招不慎,着了這東西的道,弄得寶碎琉璃,這便虛手一揚,收了金光,直朝天空躍上!
哪裏走!張帝辛戰意大盛,放要起身,卻不料一束金光投下,直接將他罩在其中!
不好!張帝辛心中大驚,方才自己便見過這招,金光落下,便是開天破地之勢,自己地仙修為,如何能擋!
須臾之間,金光大盛,一束鋒刃從空浩蕩而落,便是雲氣也要去上三分,海水更中開七分!
張帝辛先前只道此招威勢逼人,卻不料竟有這般威壓,金仙果真是金仙,心中對慈航、太乙等人也不由高看一分!
不過,事已至此,便再無退路,張帝辛心意一橫,手中一道華光沖天,凌空現出一隻吊額赤金戰虎,口中呼嘯,便是風起雲湧!
張帝辛手持虎魄迎難而上,其勢如刃,竟直接將金光劈開,好似破竹一般,直衝天際!
不好!金光仙見之大驚,卻不料一地仙境人,也有如此至寶,見張帝辛奔上極快,自知此物難以匹敵,這廂剛要退卻,正見一道黑光奔來,口中大呼:「道友誤會,還不快快住手!」
金光仙一聽此語,自是收斂金光,長光一晃,斜刺如水中,直將海水傾斜,簌簌而起一方水瀑,沖向西去!
張帝辛頓感壓力大減,反手收了虎魄,朝那黑管看到,卻見一黑袍骨瘦道人下黑虎而來,面色慌張道:「你兩人如何打起了?有什麼緣由不能好好說話!」
「這人直問九黎島去處,我如何不攔!」
「這人不說九黎去處,卻欲加害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