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果樹乃是天下唯一的靈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以成熟,那果子,聞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自非尋常可比。
張帝辛聽袁洪言語,自知其最快,沒有絲毫惡意,這便急忙道:「三弟快人快語,道友莫要責怪。」
「袁道友所將不假,可那人參果,卻只得活人來用,不入死人之腹,其人若死,便得了那果子也只是擺設,九花玉露丸卻可白骨生肌,救死回春,此間好處,天下怕無二物當。」黑鳳聽袁洪之言,臉上頓生不悅之色,且在一旁嗆道。
「你……」袁洪得鎮元子恩惠,自要說話,卻被張帝辛攔住,九花玉露丸能不能救死回春不說,此間卻不能允二人再爭下去。
袁洪輕哼一聲,自下了黑劍,落青麒麟上來,黑鳳亦不多言,嘴角一瞥,當先走去,張帝辛暗道,如此冤家,若是吵鬧起來,怕誰都難得安穩。
三人一路疾行,不多時,便至朝歌城中,張帝辛早有出朝習慣,索性比干、商容處理的事情也算妥當,朝中並未出何大事,卻是此間一月天子未曾早朝,倒讓眾人議論紛紛。
張帝辛暗笑,不想未出商朝,反倒做了昏君,這便着比干下旨,傳天子明日早朝,眾人有事早報。
退走比干、商容,張帝辛自往東宮,卻看狐妖妲己,此人在宮中一日,張帝辛便不得心安。
袁洪心奇何等女子竟讓皇兄這般痴心,自是跟隨而去,兩人潛行,自不會被人發現,東宮琉秀殿中,妲己因蘇護之事,已失天子寵愛,便宮中侍奉之人。也不知何事,減得只剩數人。
眾人得去,妲己本應高興,可此間三月時間。她幾乎將古靈山翻了過來,都未見那白猿影子,心中不由淒涼,昨日亦是如此,便是九頭雉雞精都看不得如此:「姐姐。那猴兒或是去了,如何為了那人,折磨自己。」
妲己聽之眼中紅暈更盛,不覺間已有顆顆淚珠滑墜:「妹妹如何胡言,你若不去尋,我便獨自去尋,那人還能消失了不成……」
「姐姐!你休要執迷了!」九頭雉雞精搖晃妲己胳膊道,「那人被黃龍真人所傷,修為盡去,又受重傷。怎般能夠痊癒,陛下將之放逐古靈山中,三月功夫,恐怕早被豺狼掠了去……」
「閉嘴!二妹在多言語,休怪姐姐不念金蘭之情!」妲己大怒道,一手將九頭雉雞精推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怎能如空氣一般,就不見了人影!」
張帝辛見此般場景不由皺眉。妲己似與袁洪不是仇敵,而是親屬一般,如何會是如此?
張帝辛回頭,卻見袁洪一臉呆滯。眼中更止不住淚花齊落,嘴中喃道:「雪……雪兒……」
雪兒!張帝辛聽得一愣,忽得想起他身為太子之時,梅山碰到袁洪,身後正有一隻雪白狐狸,難道那狐狸便是妲己!
果真造化弄人!張帝辛不想那日所救之人。會以如此方式回到自己身邊,自己若不識袁洪,將之斬了,也便斬了,此番自己與袁洪義結金蘭,這般如何得做!
混賬!好個混賬的老天!張帝辛暗罵,自己幸好未與妲己去行人事,若真如此,當有何顏面再見袁洪!
亂了,全然亂了!張帝辛嘆息一口,此時亦不知作何,只能搖頭道:「三……三弟,此事……此事你自己拿定注意……」
袁洪早聽張帝辛言女媧之事,不想今日得見卻是自己結妻妲己,腦中生亂不知如何是好,便在此時,九頭雉雞精忽得眉角一皺,手中將處一柄紅劍,直甩出來:「何人在此!」
張帝辛見被人發現,自撤了光幕,兩人現出身來,九頭雉雞精卻是一愣:「袁……袁洪……」
妲己聽得九頭雉雞精話語,急忙扭頭,正見袁洪立在哪出,眼眸中頓如雨下,急忙奔來:「你……你這該死的猴兒,你……你去了哪裏,如何也不告知與我……」
袁洪亦是眼中落淚,一手將妲己擁住,兩人相擁而泣,張帝辛見得如此,亦不知該當如何,只能嘆息一口,轉身往殿外而去,九頭雉雞精見是天子,卻是眉角一皺,亦跟隨而出。
張帝辛剛出宮門,便感身後紅光大盛,回頭正見九頭雉雞精提一柄紅劍而至!
袁洪與妲己之事,正被天子撞個正着,此人不死,眾人俱不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