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原始天尊護短,不想天庭亦是如此,這龍吉倒好生記仇,不過赤陽之仇,竟將朝歌一城之民賠罪,真應了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張帝辛心中暗笑,燃燈道人會如此好心,遣夫諸前來報訊?想必此物勘察之效,更過報訊之名,如今此物被哪吒收了騎坐,看它如何報得信回:「不滿道友,朝歌衛、淇二水之中,確實出現怪魚,至於夫諸,貧道卻未曾得見。」
申公豹點頭,卻將說道:「燃燈老師早算如此,特遣貧道將治藥散入兩河之中,橫公魚禍想必不日可解。」
燃燈?施藥?張帝辛聽得心中一驚,暗道此間必得有詐,方要開口,忽得聽外面一聲雷響,便見鋪天大雨瓢潑而下,其中隱隱竟有嚶嚶哭嚎之聲,似嬰兒啼哭,又似婦人叱罵!
正在此時,忽得下人沖入殿中:「仙長,大事不好,淇、衛兩河之水,忽的暴漲!」
此水一漲,便是橫公魚禍患大時,張帝辛聽得不由皺眉,呵道:「這便是道友所說,橫公魚患可解!」
&申公豹見得如此場景,亦是大驚,暗道照此間大雨,怕橫公魚終將出來,急忙道,「貧道將藥灑至淇水,方才來此,此間或有誤會,道友還需慎察!」
&報!仙長!二皇子與淇水河畔,身受重傷,現大皇子正趕將過去!」申公豹話音剛落,卻又見一下人一身血污來報。
&賬!申公豹,你在淇水中到底行了何事!」張帝辛聞言便怒,這邊申公豹面色更是難看:「道……道友,休要誤會……」
殷郊、殷洪二人來朝歌必有所圖,可兩人畢竟姜文薔親子。張帝辛心中着急,卻做三分慍怒,七分虛張,但見申公豹面色越將難看,暗中亦曉,此事申公豹怕真心不知。其中計較應還在燃燈哪裏。
申公豹見張帝辛大怒,面色亦是難看非常,打個稽首道:「道友既然不信貧道,貧道這便去淇水,除了那般禍患!」
申公豹話音剛落,便遣黑虎,急出龍德殿外,張帝辛亦緊跟而出,方出殿門。正見大雨如潑,殿下之水,已攢了數尺之深,難以外流!
此間水若大起,朝歌怕是禍患難平!張帝辛心念於此,速度更加快許多,方至淇水,便聽嚶嚶哭嚎之音。遠處正傳金光閃閃,卻是殷郊在半空與一怪相戰。此物甚巨,一身琉狀滿身,人面豺身,背生雙翼,在水中卻行走如飛,宛若平地。
殷洪早與此物相戰。便手中水火鐸亦殘開兩段,不復舊觀,殷郊在上持方天畫戟與之交戰,卻不想這怪生得肥笨,行動卻迅速至極。不多時,便已險象環生!
那物翅膀呼嘯,正起一層席水,水聲呼嘯,殷郊竟是回緩不及,徑直被落胸前!
殷郊便覺胸中血氣翻湧,「噗」得一聲,將出一口心血,身形急退,忙將出一座小鍾,猛得晃動!
那怪聽得此音,身子一顫,嘴中忽得呼嘯,嚶嚶哭聲更巨,直將鐘聲掩將過去,殷郊身形猛顫,忽得水中將出一道黑尾,直衝他轟將而下!
張帝辛急將金光鏡一晃,斜刺里殺出一席紅綾,將殷郊卷了,直帶出去,申公豹看得大驚,急忙道:「道友小心,此物乃是化蛇!曾一夜淹前朝八百城鎮!」
化蛇?!朝歌如何來這般奇物!張帝辛聽得驚異,急將金磚砸下,卻化蛇不閃不避,金磚其身上,卻如泥牛入海,不見絲毫漣漪!
化蛇被襲,目光自落張帝辛身上,身後翅膀忽閃,出得道道罡風,正襲而來,申公豹見得吃驚,急將出一柄拂塵,正擋在其上:「此番當是着可燃燈道人之計!」
原是在玉虛宮中,燃燈道人言此物可食橫公魚,申公豹聞言,這才將之帶來,不想此物竟是妖物化蛇,此般可真將好心做得壞事!
&得一聲悶響,申公豹身形急退,化蛇呼嘯,直衝而來,那便哪吒混天綾一甩,忽得出了丈寬紅綾,長綾呼嘯而下,直向齊下裹挾!
化蛇背後雙翼猛得擴大,凌空一展,竟有數十丈大小,雙翼齊煽動,竟是呼嘯風起,直將混天綾反吹回去!
風若刀鋒,便吹得水中排浪,揚揚湯湯直將衝殺,忽得水中生出一方鐵棒,凌空直將化蛇挑起!
袁洪大喝一聲,身形猛動,化作一隻吊額猛虎,直撲而上,化蛇卻是猛得一吸,嘴中忽得擴大,竟一嘴將猛虎
第一八一章 化蛇危,禍出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