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童子出來,請袁洪進洞,八寶雲光洞內少有裝飾,一入洞便見八卦倒光正落地上,其間坐一銅鼎,正起道道紫煙。
繞銅鼎而過,正見一方台,方台之上,落一方紫木几案,案邊兩道人端坐蒲團之上,其中一人着青絲雲縷道袍,鬚髮皆白,頭束一柄玉簪,另一道人,着黑色八卦道袍,眉長三尺,及落肩上,手中持一翠盞,正抿一口清茶:「楊師侄緣何來此?」
&番眾師叔伯正與金鰲島十天君對戰,因董全風吼陣難破,特遣小侄來取定風珠一用。」袁洪聽此人言,便覺是八寶雲光洞主人度厄真人,這便施禮回道。
&貧道數久未出,不想竟出此等事情。」度厄真人道,眉角一挑,「楊師侄此來,可有信物?」
&袁洪聽得一愣,自己乃是假辦而來,如何能有信物,這便道,「此……此番來得匆忙,並未得帶信物。」
度厄真人與對面白髮道人對視一眼,這便道:「楊師侄既無信物,貧道當如何信你?」
&袁洪被問得作難,自是不好回答,一旁白髮道人見之卻笑:「度厄道友,休要為難小徒,貧道往此地躲陣,已是不該,這便將定風珠予他,也算貧道一個人情。」
小徒?袁洪忽得想起十二金仙中,玉鼎道人未至,心中大駭,急忙施禮道:「方才情急,忘了師尊在此,還請師尊恕罪!」
度厄真人輕笑點頭。長袖一揮。將出一顆金色渾圓珠子:「此珠便是定風珠。楊師侄拿去將用便可。」
&方戰事正緊,徒兒這便去吧,只可道度厄道兄所予,不須言師尊在此。」袁洪聽得玉鼎真人之言,暗道莫非此人前來只為避禍,卻需得這般躲藏,這便打個稽首,謝過兩人恩情。出洞而去。
&友此番,可是將禍患往貧道身上推啊。」度厄真人見得袁洪出洞,方才笑道。
玉鼎真人聽之一笑,這便道:「道兄名為度厄,此番便度貧道之厄,亦屬天意之事。」
度厄真人聽之亦笑:「你這玉鼎,好生的算計,只是這猴兒拿得定風珠去尋眾師兄弟忌諱,道友可是有暗害同門之嫌。」
&兄休得胡言,那定風珠尚在你處。如何言貧道暗害,此番天地大變。機遇混淆,紅塵劫起,卻不知誰曉天意,誰染紅塵?」玉鼎真人笑道,「此天機將變,帝星紫薇明暗不定,王氣卻是不減,西方雖得帝星,貧道卻始終覺此難測,此間之事,怕三五載,難以顯明。」
度厄真人聽之皺眉:「殷商當滅,西岐大興,此乃六聖共推得之,如何有變,道友如何言此?」
&人雖是聖人,卻也天之下人,天意高深,如何輕測?」玉鼎真人飲一口茶,又道,「此戰無論誰勝,都免不得生靈塗炭,昊天之命,我等之劫,如今反來連累世人,試問如此,你我何脫凡塵?那一顆慈悲之心,又當何處置放?」
&度厄真人聽之一怔,卻也不知如何來對,良久之後,方才言道,「道友之理甚深,貧道或是不及……」
不多時,楊戩奉廣成子命,果至八寶雲光洞,童子見得奇異,暗道如何方才去了,如今又來,這便依度厄真人之意,言師尊外往仙山採藥,至今已數月未歸。
楊戩無奈,暗道若待度厄真人歸來,不知應是何時,這便留下拜帖,自歸東夷營去。
袁洪回得商營,將八寶雲光洞之事道來,張帝辛聽得皺眉,暗道玉鼎真人教得楊戩**玄功,卻不識破袁洪,此間或有貓膩,心忖此定風珠不論真假,此番不可得用,便將之置入洛書之中,以代保管。
翌日,十天君與十二仙復上陣前,董全本想上前,卻被張帝辛止住,袁角上前,卻言:「寒冰陣誰人來破?」
寒冰陣:玄功煉就號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陣,連皮帶骨均無影。此陣非一日功行乃能煉就,名為『寒冰』,實為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人、仙入此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縱有異術,難免此難。
廣成子暗道楊戩未歸,風吼陣怕是難破,這便稽首道:「前日黃龍、懼留孫兩位師弟,皆去探陣,今日有勞長生、計都二位道友了。」
&計都道人聽此一笑,這便道,「貧道祝長生道友一戰奏凱。」
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