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帝辛早得鳳皇煉體,如此六昧真火,自不能將之如何,手中刀鋒翻轉,反迎紫焰而去,凌空一砍,正將雙頭蛇上赤角劈落!
雙頭蛇吃痛,猛得甩尾,轟隆隆一聲悶響,此間破風,墨尾似榔頭般直砸而下,張帝辛眉角一挑,順勢而起,半空中一個迴旋,虎魄直落,但見血霧翻飛,直將長尾釘住!
雙頭蛇痛得嘶吼,張帝辛卻不予它回緩之機,手中金光一閃,卻將金磚砸下,「啪」得一聲脆響,正將雙頭蛇另之白角打斷!
「吼!」雙頭蛇大吼,奈何長尾未釘,身子竟難以挪動,張帝辛冷哼一聲,身形直下,一手提出虎魄,身形迴轉,手中虎魄金光大盛,凌空便斬,正落雙頭蛇脖頸之間!
猛得一陣光閃,雙頭蛇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帝辛看得皺眉,原到將這蛇斬了便可脫困,卻不想此間陣法,端得奇妙,異蛇雖去,陣法卻未將來散。
「臣本慎微,不想亦小看了陛下本事。」陣勢之中,飛廉之語剛落,猛得天色一明,半空中正墜星星點點,此間出得蔚藍閃光,正似銀河星斗。
張帝辛看得一怔,暗道此間陣法,倒感似曾相識,放要細觀,卻聽一聲鳴嚦,半空中,忽得出一隻鬼臉,呼嘯直落而下!
張帝辛不敢大意,反手將到,正將鬼臉斬散,卻不想鬼臉忽動,化作斑斑骷髏,四散開來。
「飛廉大人邀寡人前來,卻不親身來迎,卻是有失禮數,你大夫府,便是如此待客?」張帝辛冷聲道,眼眉一挑,正見天上星斗多閃,出得道道黑煙,洋洋灑灑而下!
張帝辛暗道好個難纏的東西。身形忽閃,將虎魄一展,卻不想刀鋒落下,卻過黑煙而下!
不好。此乃虛像!張帝辛看得一驚,忙將身退,果不其然,背後一陣陰風呼嘯,便出一張猙獰鬼臉直落而下!
張帝辛長袖一甩。將乾坤陰陽魚祭出,卻不想符印將出,竟是直透鬼臉而過!
此間到底為何!張帝辛端得一驚,方想身退,卻不想八方鬼臉忽來,正將他圍入其中!
張帝辛直衝而起,卻不想此間天幕忽動,漫天星斗忽閃,竟是難以沖空而出!
不好!此間中計!張帝辛大急,周身青光大盛。顯出九宮規案,卻不想八方鬼面忽閃,此間出得八道黑影,各持有兵刃,正將他圍在中間!
三影齊落,張帝辛回緩不及,身後頓出三道血線,這邊方要回身,面前卻又三道黑影壓落!
張帝辛虎魄一甩,卻正過此間人影。黑影齊落,「刺啦」一聲脆響,又出三道血痕!
此間人能打己,自己卻不想將人。此戰必輸無疑!張帝辛心中大急,卻是難以躲閃八人齊攻,不覺間,身上已是血色闌珊,斑斑血痕殷下,正落腰間黒玉之上!
此間忽得一聲鳴響。出得層層血光,爆裂之氣,轟將而出,八面黑影一顫,急將四散開來,卻不想血光一閃,正出十二片黑色蓮瓣,正將八方黑影收入其中!
八方黑影被收,周天星辰亂顫,十二片黑蓮中,猛將出一道黑光,正是黒木珠,此珠忽閃,四散七彩毫光,此種忽閃,正將漫天星斗收入其中!
星辰一收,此陣自消,半空中凝得四面白幡落入張帝辛手中,不遠處,飛廉面色猛得一白,正將心血吐出!
張帝辛輕動一下,白幡正起手中,心意一動,白幡亦動,這便反手一收笑道:「飛大夫引寡人至此,便為贈此番寶物?」
飛廉聽之卻是不惱,一抹嘴角之血:「好一個人界天子,不想修為至此。」
「飛大人邀寡人至此,莫不是只為若菟封妃一事吧?」張帝辛冷哼道,這便將虎魄一挑,落於飛廉脖頸,「寡人政務甚忙,大人若無他事,寡人便送你離開?」
飛廉聽之一愣,面色一僵道:「陛下若真想殺微臣,便不會如此言語。」
「哦,你在猜測寡人心思?」張帝辛眉角一挑,將虎魄一挺,正入飛廉脖頸,「你真道寡人不敢殺你?」
「陛下意在證道,若無微臣指引,如何得那滅世黑蓮!」飛廉急將說道,額上頓起一層冷汗,「聖人之位,可比這天子之位,好得太多!」
張帝辛聽之一笑,自將虎魄收了:「寡人來此許久,這茶已涼,大夫還不教人速換一壺前來?」
第二一一章 計中計,帝辛謀飛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