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聖母見得來人,也不焦躁,在一旁冷言道:「南極仙翁倒是來得及時,此番你又要做和事老不成?」
南極仙翁更不答話,緩緩走到太乙真人身前,順手一拂,便將之傷痕盡去,這才責道:「師尊言,修身養性,好生在洞中修行,你偏不聽,反而受了旁人之氣,此番丟臉卻是應該。」
太乙真人聞言,只是低頭不語,南極仙翁長袖一甩,招來白鶴童子:「白鶴童兒,將這不肖子弟,收回崑崙,若再行不肖,便往押往玉虛,待聖人定奪。」
南極仙翁雖口中責難,實則護佑,太乙真人知此,哪裏還不謝恩,這便施了稽首,往白鶴童子身前靠攏。
無當聖母見南極仙翁三言兩語之間,便要解決此事,心中自是不滿,放要施力,卻見一道白光衝出,轉眼之間,便不見蹤跡!
這童子好快的速度,張帝辛心中讚嘆,無當聖母見南極仙翁竟然如此護短,怒火更盛三分:「南極道友,多護生不肖,你我如此,便已結下道劫,何不做過一場,以消業障!」
「無當道友,太乙真人雖犯過錯,卻始終是我玉虛門人,若有懲戒,也是原始門下懲罰,道友如此,怕是有遇阻代庖之嫌。」南極仙翁語氣雖淡,卻是說太乙真人乃是家事,別人插手。
無當聖母聽此,哪裏還能忍,果真是物理類聚,人以群分,闡教一群虛情假意之徒,果真麵皮忒厚:「南極道友,此番地小,你我往一旁做過,也好消了貧道之氣!」
「聖母相邀,貧道有豈有拒理。」南極仙翁眉角一挑,好似道友同游一般,欣然便應,一旁軍荼利明王見兩人劍拔弩張,心怕大戰起來,影響了古皇境出世,急忙勸道:「闡截兩教,雖為兩門,卻始終一氣,本為一家之人,如何打鬥開來,貧僧在此權且做個和事之人,勸兩位……」
軍荼利明王話未說完,便聽海面之上,「轟」得一聲巨響,一宛水柱沖天而起,此柱升起,好似百里堤潰,四面海水盡皆狂躁起來,波濤洶湧,動盪起伏,好似雲海翻騰,又如天雲騰滾,齊聲如雷,更似千軍萬馬狂奔呼嘯!
好大的威勢,眾人見此,自知古皇境要出,這便拉開陣勢,先前恩怨,一概遮掩而過,只等秘境出世,好奪至寶!
雷聲滾滾更無停意,忽得天空一道針孔大金光乘隙,頃刻之間,光芒斗得放大,在空中化作數丈金光,直落海面。
此光一照,海水波瀾而起,那光束似有莫大控力,直引着海水,化作長龍水柱,直通天際!
海水波瀾未靜,便見海中冒起氣浪,四面海水猛得從中隆起,其間水直流而下,青山峻峰,在其顯出形貌!
「古皇境出,快去奪寶!」不知誰人大喊了一聲,便見四面光彩大盛,各色光芒閃耀不斷,好似煙花漫天,又如彩雲初綻,其間各種聲響,似雷鳴,似呼嘯,似龍吟,每聲響起,便不知隕落多少性命!
眾人殺得混亂,卻見無當聖母引了截教門徒,立在一邊,闡教眾仙也在南極仙翁帶領下,只觀不入,軍荼利明王雖不知闡、截兩教何意,卻也立在一旁,管之混亂。
闡教、截教、西方教好生算計,此時觀看,便是以逸待勞,待眾人疲乏,再行王者之師,殺伐其入,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既收了寶貝,又懾了群雄!
張帝辛見此,心中自然不爽,如此好的時機,你等死一個賺一個,也好省了商周之戰時麻煩,三教如此便想坐收漁翁之利,當是如意算盤打得太響!
巫風等九黎島人並金光、虬首、靈牙三仙,也圍在一旁,張帝辛見趁眾人不意,漸漸隱後,而後身化長虹,衝進人群之中。
張帝辛地仙修為,在眾仙之中,便是吊尾的渣滓,進入人群,自然不會在意,甚至眾人交戰,只選強人動手,根本無暇顧及這般小。
如此甚好,張帝辛心中暗喜,放要行動,卻不料一白光直接砸來,便是「嘭」得一聲,激起層層水霧!
眾戰果真混亂,一個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還好老子躲閃及時,若不然,也要葬身在這南海之中,張帝辛一抹額頭之汗,急匆匆躲閃出去。
軍荼利明王看之皺眉,卻不料一道金光猛得打來,起手一拂,便不由皺眉,此物非是凡品,這氣倒好似闡教修行之力,思考其間,又見一金光閃耀,此處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