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費仲眉角一挑,「朝歌還有此能人,本官如何不知?」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打斷的半顆牙齒:「此人一向深居簡出,如此有德之人,必然清心寡欲,大人可親自請之。」
「恩,明日便去。」費仲一挺肚子,終於露出笑意,拍拍那人的肩膀,「若是可以,當算你大功一件。」
「謝費大人!」那下人急忙匍匐在地,恭送費仲離開……
翌日清晨,一駕馬車便直奔朝歌城南而去,出城繁華便無,一路城鎮不停,行走數時,見道路草木低矮,這才停下馬來,費仲微抬起雙眼:「費心,可是到了那人住處?」
費心便是昨日被費仲打破門牙那位,現在一說話,口中還在嘶嘶漏風:「不是大人,是要交過路錢。」
「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費仲撩起簾門,便見路旁之人甚眾,前面一赤膊大漢,拿刀立在路中,急忙將頭探回,「既是舊禮,便將錢予了各位好漢,人家甚苦,豈能飢了肚皮。」
費心急忙稱是,這便將錢物予了那人,那人抱拳道:「小人武吉,不能枉受了大人恩惠,如此還請大人留名。」
「這是御馬管事,費仲費大人……哎……哎,你要做什麼!哎呦喂!」費仲在馬車之上,便聽到外面一片聲響,這便探出身來,卻見費心已被眾人按倒在地,鼻口之上,均是血污一片!
「你……你……」費仲顫抖着肥手話還未說完,便被武吉一把拉下馬來:「好一個費仲,今日終於讓我等到你了,來人,給我打!」
前些時候,費仲便遣眾人尋與女媧娘娘相似之人,最開始,還是朝歌城中之人,朝歌城中妙齡女子,不是王侯之家,就是重臣之所,搜索多有不便,一眾兵士自然將手腳伸到周邊鄉臨,武家村便在此中。
眾人只知此事乃費仲指使,奈何進不得朝歌城中,便是進入城中也沒有不見得能尋到費仲,怎可憐一眾武家村女子,進入城中,便不再回來。
大好青春,便落在宮中,更有好大一批人,被搶走的便是未婚之妻,如之作何能忍,終日在朝歌南門守候,等的就是今天!
「好漢……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可憐費仲尚未尋到高人,便被眾人好一陣拳腳招呼,頃刻之間,費仲便感腦袋一暈,大腿更不知被打了多少,直站不穩,倒下地來,這一倒,更是周身疼痛,任由喊叫,四面卻無絲毫回應。
眾人恨不得將費仲扒皮抽骨,咬筋嗜血,奈何此人終究是朝上大臣,也不能將之打死,武吉推開眾人,一手將費仲提起:「你這奸臣,不知害了多少人命,今番只是懲戒,日後好自為之!」
費仲只覺眼中通紅,全身上下俱是酸痛,便是臉龐,也感覺大了一圈,手不由自主摸去,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心中叫苦,我……我這是遭了哪門子罪啊!
「大人……大人,沒……沒事吧?」費心費力將之扶起,費仲睜開血淚模糊的雙眼,一腳踢在費心身上:「還愣着幹嘛,快去尋李銘前來,本大人要讓那姓武的血債血償!」
「是,是……費大人說的是!」費心上馬,急催而去,不多時,李銘便帶軍前來,一看費仲慘樣,便不由發笑,此人本就體胖,今番痛打,更讓他費了一圈,臉上更腫脹得豬頭一般,便是青一塊,紫一塊,端得好生悽慘。
「李老弟啊,李老弟,你可一定替我出氣啊!」費仲一見李銘,便一陣鬼哭狼嚎,就差將李銘抱住,口呼親爹。
費仲官職雖低,卻是出名的有錢之人,李銘心中雖笑,面上依舊擺出一副生怒模樣,耐下性子安慰一番,便帶人直奔武家村而去:「你等傷朝廷要員,目無王法,若不將武吉招出,便教你全村雞犬不寧!」
武家村之人見軍官前來,無不驚嚇害怕,李銘見無人說話,便令手下之人,將小村盡圍:「不說是吧,來人將一眾老小,全都架上!」
「且慢,武吉在此!」說話之間,便見一人從屋中慢慢走出,手中持把砍柴破刀,「你等軍士,只道欺辱鄉里,哪裏有半分仁慈!」
李銘這邊看都不正眼看武吉一眼,只道:「你是自己去天牢呢,還是我綁你去天牢?」
李銘一聲令下,三位壯漢迎上前去,只聽「嘭」「嘭」「嘭」三聲悶響,呼吸之間,
第六十八章 武家村,武吉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