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給他:「這些你拿着,先去把客棧的錢付了再說。然後再買幾身現成衣服來穿,都要男裝。」
兩人僧衣長發的裝扮實在有些不倫不類,吃個飯的功夫就有許多人指指點點。
林山倦深感這身衣服帶來的不便,本身他們就是偷了人家的僧衣,再這麼大搖大擺招搖過市,若是有心想找他們,簡直不要太容易,因此必要的易容還是要有的。
白恕很快拿着幾身布料普通的衣服上來,他節儉慣了,哪怕有了許多銀子,也不敢大手大腳地花。
林山倦也沒挑剔,當即拿着衣服去裏頭換過,又學着白恕的樣子扎了個男子的髮髻,自己對着鏡子觀察一番,沒什麼紕漏才出來。
白恕正無聊地喝茶,聽見開門聲迅速回頭,當即被林山倦的新形象嚇住,水都忘了喝,順着唇角流下來。
林山倦長相英氣,所謂相由心生,她的職業這麼多年給她的薰陶除了謹慎的性格,還有凌厲的面部線條。
本來她的胸也不算大,這一裹上,更平得看不出來。
林山倦嫌棄地看着白恕——想必這就是治好了都要流口水的那種人吧。
「老大……你別說,你這麼一裝扮,還真像個……」
林山倦得意輕哼,白恕的最後兩個字直接把她的話都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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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兒。」
林山倦的得意僵在臉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有多少人命?」
白恕訕笑一聲:「我像小倌兒,我像小倌兒。」
林山倦白他一眼,端起鏡子照照。
外形倒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了,本來她也有一點點凸起的喉結,足可以假亂真。
就是這嗓音……說剛不剛,說柔不柔。若是就她自己還好,畢竟這年頭女扮男裝的也沒有那麼多。
偏偏身邊有個白恕,他的嗓子粗得簡直就像刷了幾年鍋的炊帚,這一對比,輕而易舉就能知道自己是個女的。
因此林山倦思來想去乾脆裝個啞巴,想着混到京城再說。
白恕聽後幾百個不願意:「我這腦子也不靈活,萬一哪句話踩進別人坑裏,豈不是我們兩個都要……」
林山倦抱着雙臂搖搖頭:「你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夠憨,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沒心眼兒,我再裝的傻一點兒,誰會在意這種智商的組合?」
白恕左聽右聽也不像夸自己的話,撓撓臉:「老大,這樣行得通嗎?」
看來是缺乏自信。
林山倦坐下:「不如今晚上就出去試試怎麼樣?專門去人多的地方,看看會不會有人認得出來我是女人。」
說起人多的地方,白恕頓時想起一處:「老大,架梁城的善舞坊最是熱鬧,不如我們今晚就去那兒瞧瞧?」
善舞坊?聽着像跳舞的地方。
林山倦痛快答應:「先花你手裏那些碎銀子,花完了再動這些銀票。」
白恕想起自己一開始的問題還沒被解答,便又問一遍:「老大你還沒說這錢哪兒來的呢?」
林山倦數着銀票,一邊往衣服里裝一邊答:「那天晚上從公主那兒拿的。」
白恕笑呵呵:「哦,從公主那兒啊……」
嗯?
時間靜止。
白恕膝蓋一軟,猛地咚一聲摔倒在地。
林山倦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拽住:「桌子底下掉了一張是怎麼的,這麼積極鑽進去?」
白恕哪還顧得上開玩笑,銀子碰都不敢碰了:「老大、咱、咱還是把銀子送回去吧!這可不能花啊!」
林山倦蹙着眉看着他,她看得出白恕對熹和並非只是敬畏,而是真的懼怕,因此她起了幾分興趣,想了解下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