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什麼要緊事啦,那些並不是要處理的奏摺,奏摺都在皇姐那,她批完了才會拿到我這兒來給我看。」
林山倦:「那是什麼?」
祁意禮尷尬一笑:「上次皇姐留給我的,罰抄……」
粗略算算,也過去十幾天了,林山倦詫異地看着他:「這麼久了還……」
祁意禮欲哭無淚,舉起自己的手給她看:「我感覺我的手都已經變形了,我每日抄書抄到深夜!」
林山倦可憐地看着他:「那還有多少沒抄完?」
祁意禮嘆了口氣:「唉,大概還有兩天才寫得完,可是皇姐明天就來了,必然會查驗的。」
林山倦為難地抓抓下巴:「要不然我幫你一起寫?」
祁意禮眼前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可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其實也沒關係,皇姐最多再罰我抄別的,我們不如及時行樂……」
「哎喲你真敢想。」林山倦一看那些紙頁都替他頭大,「再被罰得抄到什麼時候去?你分給我點,我們一起抄,抄完了免得再被罰!」
祁意禮雖然可惜不能飲酒作樂,但是罰抄就在眼前,最終還是對祁照眠的畏懼戰勝了享樂的欲望,叫小墩子拿了兩張書案來。
兩人挨着坐,只差《皇儀規》的兩遍,就乾脆一人一遍。
林山倦的硬筆書法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她之前沒怎麼接觸過毛筆,好在這身子的原主還存了些肌肉記憶,加上她平時無聊也會寫寫字畫畫東西,所以不算手生。
她模仿着祁意禮的字體速度並沒有那麼快,一時間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兩人的心思都落在紙筆上。
日頭偏移,不覺間,上午飛逝而過。
——公主府,流榭亭——
祁照眠正端坐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池塘出神。
上次太師府里發生的事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雖然已經過去五天了,但再想起仍舊覺得有些許臉熱。
林山倦摟在她腰側的手,和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這些都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雖然她接連下嫁,但新婚夜一般都是月留將人打暈,隨便餵點脫力的丹藥,製造一些假象矇混過關。
即便是年少時和葉朗情投意合的那段時間,兩人最多也就是站在一處賞花聊天罷了,礙於身份和禮節,從未有過什麼親密舉動。
這個林山倦眼中卻是沒有規矩的,洞房花燭夜將自己壓在榻上就罷了,這次又如此放肆,着實可惡。
可她又能理解林山倦是為了要打退葉朗的心思才這麼做,或許她本人對自己並沒有情愫。
人前親密,這本就是一開始定下的規矩,好像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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