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前面什麼,無胃、無根,蕭承辭是不懂。
但真髒脈,蕭承辭還是知道的。
「她人現在還好好躺在這,你跟孤說,她快死了?」
太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許是臣的醫術不精,不如,殿下去請別的太醫來,或許有不一樣的結果。」
蕭承辭雖然氣惱這太醫胡言亂語,卻也擔心,在拖延下去,裴芝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蕭承辭拿了令牌,讓德順直接去太醫院,把在值守的太醫,全部都給喊過來。
他就不相信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帶到身邊來,裴芝竟然快死了?
把太醫院所有值守的太醫都請到東宮來,動靜太大了。
蕭帝很快就知道了動靜。
「不是說,普通的風寒麼?」
蕭帝知道是裴芝快不行了,也詫異得很。
「不會是消息有誤,或者是那個逆子的手段?」
蕭帝擔憂,蕭承辭知道裴芝敢出東宮,就必死無疑。
所以,蕭承辭想出這麼一個,詐死的辦法,來哄騙他?
「回皇上,太醫院的院首親口說,那姑娘沒幾日可活了。」
太醫院的院首,是蕭帝一手提拔出來的人。
他的話,蕭帝還是相信的。
蕭帝感嘆:「怎會如此?」
宮人諂媚道:「或許是上天知道陛下的憂慮,所以幫陛下解決了這個禍害。」
蕭帝語調微揚,「要真是如此,確實是給朕解決了一樁煩心事。」
裴芝不死,蕭承辭不妥協,蕭帝也不會放蕭承辭出來。
時間短些還行,時間長一點,前朝與後宮,難免會震動。
蕭帝也實在沒有心思,再去培養一個太子了。
蕭承辭被幽禁東宮這些日子,每日早朝不知道多少官員給蕭承辭求情。
倒不是這群官員都投靠到了太子的門下。
蕭承辭三歲起,跟着蕭帝每日處理公務。
算是朝中大臣看着長大的,也不為過。
更何況,蕭承辭當上太子以來,一言一行都從無過錯。
東宮內,幾個太醫在裏面連番給裴芝診脈。
診過脈後,一群太醫恨不得把院首生吞活剝了。
這麼明顯的絕脈,院首讓殿下把他們都請來,不是拖他們下水麼?
看太醫都診過脈了,蕭承辭連忙問,「怎麼樣?」
幾個太醫,你看我,我看你,乾脆地跪下,個個都說,裴芝時日無多了。
蕭承辭氣得直接抄起懸掛在一旁的劍,拿着就要砍人。
德順見狀,立馬抱着蕭承辭的大腿,不讓蕭承辭亂來。
「殿下,您請息怒啊,殺了太醫,也無濟於事啊。」
蕭承辭惱怒道:「孤要砍了這群廢物東西,人好好躺在這,你們就說她沒幾日好活了?」
幾個太醫跪成一團,嘴裏拼命喊着殿下恕罪,殿下饒命。
裴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吵什麼呢?」
德順見着裴芝醒了過來,狠狠鬆了口氣。
蕭承辭丟下劍,順帶一腳踹開了德順。
德順連忙朝太醫們使眼色,示意大家先出去。
蕭承辭站在床邊,關切道:「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裴芝用手撐着床,卻發現手腳無力。
系統實在太給力了,裴芝現在連說話都費勁。
要不是聽着蕭承辭說要砍人,裴芝都不願意醒。
醒過來,就身體乏力,渾身發冷,連呼吸都有些困難。